那双大手还在背上流连,似乎在描摹她蝴蝶骨的轮廓。
容绵再也受不住,将他重重推开,又凶又怂道:“殿下说话不算话。”
宋筠眄了她一眼,赤足走到茶桌前,拎起水壶浇在自己脸上,试图缓解不适。
容绵看得目瞪口呆,余光瞥见敞开的门扉,没做他想,一溜烟地逃跑了。
匆忙间,还丢失了裙带上的小物件。
宋筠没有阻拦,弯腰捡起香囊放在鼻端轻嗅,有股清茶的香气。
将香囊塞进枕底,他湿着衣衫躺在榻上,单手搭额,深邃的眼底拂动着缱绻深意。
翌日微风和煦,容绵躲在偏房里不敢出来,生怕宋筠找到算账。
前半晌,军医进进出出竹屋,被冷呵几次,不得已,才减少了补.阳的药量,“这样下去,殿下会落下病根的!”
一旁吃果子的夏歆闭目道:“不这样,殿下会七孔流血而亡。”
这时,灶房外传来柳时易的声音:“竟说混账话。”
夏歆走出来,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柳都尉,咱们何时行动?”
按照宋筠的意思,他们只要悄无声息地拿下三皇子夫妇就好,最次,也要拿下三皇子。
在柳时易看来,叶姒羽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不如直接攻取宋廖一人。
而且昨日傍晚,他同宋筠提议,宋筠应允了。
“十日后行动,你可有把握?”
夏歆嗤笑一声,盱睢道:“我夏歆自幼随父出征,杀敌无数,这点小阵仗能吓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