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唇上的厮磨,容绵魂不附体,却也挣脱不开。
男人的手臂如蔓藤,牢牢缠住她,使她动弹不得。而随着男人俯身,她不得不扬起下巴,承受又冷又炙的陌生气息。
呜咽声溢出檀口,她紧咬的贝齿出现松动,打了一个奶嗝。
宋筠尝到一滴湿咸的泪,怔忪一息,稍微退开些距离,可唇与唇之间仅仅隔着两枚铜板的距离。
容绵抽泣起来,不停抹着眼泪,抬帘时发现他唇上水润,耳尖泛红,冷白的面庞也染了红晕。
大颗大颗的泪豆子掉落掌心,宋筠暗恼自己的自持力,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拭,“委屈了?”
容绵张口咬住他的拇指,像只发怒的小狗。
宋筠拧下眉,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逼她张开嘴,声音暗哑:“属狗的?”
趁他不备,容绵狠狠推开他,转身要跑,可跑两步,就被男人自身后拥住。
宋筠也是一刹那慌乱,怕她厌恶自己,想也想地抱住了她。
容绵眉间染怒,蹲下去想要脱离钳制,可事与愿违,被宋筠按在那颗柿子树上。
流衍的暗昧,让宋筠意识到,自己魔怔了。他单手曲肘抵在容绵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抚上她眼尾,轻轻擦着那里的泪痕,“我说过,要给你名分。”
容绵觉得他讲不通道理,别开脸看向一边。
宋筠扳过她的脸蛋,尾指触碰到她脖颈上的动脉,心里随之柔软,连带着眸光都温和了不少。
这些时日的相处,髣髴寻到了一束能照进心底的光,驱散心中的云翳。可这束光不愿逗留,急于离开。他想要闭合心窗,将光束锁在里面。
自私吗?是的,可他说服不了自己。她如一个在他心弦上蹦跳的音符,引他弹奏出不同的调子,牵引他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