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老酌癔症加重,不能受到刺激。宋筠走过去,敲了敲菱格窗,“你爹担心你。”
屋里的人儿像是被这句话触动,推开窗子探出上半身,面色苍白,“爹爹进来吧。”
心里内疚,竟不知父亲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是,每次自己生闷气,父亲都会害怕的不敢讲话。
容绵自责,拉住跑进来的父亲,翘唇道:“爹爹回来怎么悄无动静的?我没事儿,让爹爹担心了。”
老酌上下打量女儿,确认她无碍才稍稍宽心。
敞开的窗前,宋筠负手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傍晚霞光斜照,花影映石,容绵从偏房出来,走到溪边净手,准备去灶房帮忙。安静的样子与往日不同,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和惊吓还未缓释过来。
宋筠挥退侍卫,大步走过去,将人堵住,“你躲我?”
容绵脸色苍白,耳尖却染着薄红,见到他走来时,擦掉了眼角的湿润,可还是会有晶莹挂在睫羽上。
哭了?
宋筠心口一滞,扣住她双肩,俯身温声道:“身体好点了吗?”
容绵想要感谢宋筠的帮忙,可她清醒时被宋筠搂在怀里,湿.衫服帖,长发凌乱,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便失了开口道谢的勇气,只想离他远点,摆脱窘迫。
小娘子鼻尖挺翘泛红,委屈极了,像一只随风摇曳不定的纸鸢,脆弱又顽强。
“已经好了...多谢殿下相救。”
若非是他,后果不堪设想。可她还是觉得别扭,根本不知药效未褪时,自己做了什么,想问又怕羞。
柔桡的身子无意识地微微晃动,嫩白的小手抓住腰间的络子,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看起来很疲惫。
宋筠握住她的手腕,想将她送回偏房,可指尖刚触碰到那截细嫩腕子,就被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