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洛阳的宜泓院,有位鼎鼎大名的花魁?”
宋屹敛眸,都是人精,谁会听不出谁的话中暗示,这是在取悦讨好啊。
如今皇子只剩下他和宋致,似如押注,赌错便满盘皆输。看来,徐茗衍有了自己的判断。
有时候,一拍即合不需要慎重思量,只需一个契机。
“既然徐国师有此雅兴,我不介意陪卿走一趟。”
徐茗衍温笑,笑意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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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渡口挤满送行的百姓,容绵也在其中,只不过她是被迫前来的。
为了不打扰某人和小妮子温存,柳时易带人先行登上艞板,倚在甲板上眺望滔滔运河。
这时,小玄凤叼着一张纸条飞来,稳稳落在他的肩头。
挠了挠小玄凤的头,柳时易摊开纸条,上面是徐茗衍的亲笔。
“大殿下怕在洛阳留下把柄,谨言且慎行,尤避风月之事。想要将其除掉,还要徐徐图之。好在小弟已打入内部,与之虚好,待时机成熟,会助两位师兄将之拿下。”
柳时易皱皱眉头,原本他也并不赞同在四殿下回朝前除掉宋屹,徐茗衍此举明显是想抢着立功。
有宋屹在,还会有人和宋致明着争夺储君,这样有利于四殿下坐收渔翁之利。若宋屹不在,朝中权臣为给自己留后路,会立即倒戈向宋致,宋致将如日中天。
将纸条揉碎,柳时易看了一眼天色,瞥向码头的两人。
因宋筠终于要离开,容绵一大早就高高兴兴地给他准备了干粮和酒水。
“这些留着殿下路上食用。”将包裹杵在宋筠胸口,容绵面色粲粲,从未对他笑得如此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