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想也没想,“可以,想住多久都行。”
容绵摇摇头,“只借宿一晚,明早我就乘船离开,可我怕被宋屹拦阻,殿下能派人送我登船吗?”
虽是两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可宋筠莫名来气,她的见外,让他心生无力。
“不必跟我这般客气。”他强硬地扯过她的手臂,将那双冰凉的小手裹入自己的掌心,“你该知道,我喜欢你,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浅淡直白的一句“我喜欢你”,令容绵怔愣片刻,忘记抽手。
宋筠长腿一跨,跨过长几,坐在她身边,将她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这几日,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送你回去,可好?”
容绵反应过来,试着推拒,可她那点猫劲儿哪能撼动一个成年男子。
推不动,她哽咽道:“爹爹发现我不见了,会担心的。他癔症严重,我怕他出事。”
这是他们必须要考虑的事情。老酌不是正常的人,加之身手了得,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宋筠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我即刻派人去接你爹来长安。”
容绵僵着不动,是真的无力再挣扎,也是潜意识里渴望被温暖包裹。宋筠的怀抱温热宽厚,给了她暂时的安全感。
这些日子的惊憷,好似都能消融在这抹温煦中。
“叩叩叩。”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容绵想要抬头,被宋筠按进怀里。
随着一声“进”,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蒲儿捧着一身崭新的衣裙走进来,弯腰放在长几上,目不斜视道:“浴汤已备好,奴家请容姑娘入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