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能忍受旁人诋毁她的身段,容绵指着他,“你把酒拿来。”
今儿非让他硌得慌!
宋筠挑眉,将一坛酒推向她,眼含蔑视,“不能喝就别逞强,醒来再说是我蓄意为之,我可是掉进这湖里都洗不清。”
容绵努努鼻子,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一口,她自小跟爹爹饮酒,还没醉过呢。
半坛酒下肚,容绵重重撂下酒坛,扬颏道:“怎样,我厉...嗝...”
酒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容绵羞红脸,暗恼自己不争气。
宋筠压着唇角故意不笑,将剩下的半坛酒喝光了。
月色正浓,酒醉微醺,容绵坐在雅间的地上,一双小腿悬空,任湖风吹拂起裙裾,露出一双绣了兔儿的珠履。
怕她着凉,宋筠从软塌上拿过一个蒲团,拎起她,将她放在上面,自己则席地而坐,不再那么多讲究。
容绵晕着红红的脸蛋看他,目光有些发愣。许是酒气上头,开始醉了。
宋筠瞥她一眼,“为何看我?”
容绵鼓腮,“我想回洛阳找爹爹。”
就是因为醉了,才将心中最担忧的事情毫无顾虑地讲了出来,也不嫌给对方是否造成麻烦,就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宋筠何尝不知老酌目前的情况不妙,抬手揽住她的肩,“我来安排,十日后必让你见到前辈。”
不知是月色缱绻,还是酒气蒸腾,容绵竟从他的眼底看出了几许温柔,“小奴隶,你是在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吗?”
又变成小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