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而窒息。
容绵撑了撑十指,脚掌也跟着蹭了蹭锦衾,最后无力地耷拉下,被拽入飘飘荡荡的方舟。
方舟飘荡,溅起水露,落在池中荷叶上,那抹翠绿的叶片继续承着水珠摇曳。
容绵抓不到浮木,想要张口呼吸,却不知被什么堵住了檀口,吸不到一口空气。
“唔唔......”
若非微风袭来,方舟和荷叶不停摇晃,她怕是真要溺毙其中了。
宋筠松开她,漠着脸掀开锦衾,赤脚去往湢浴。
容绵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趿上绣鞋去开窗,脸上红晕未褪。
等宋筠回来时,下巴上还悬浮着要掉不掉的水滴,身上也换了崭新的寝衣。
容绵不明所以,盘腿坐在绣墩上,不想回到那张床上。她总感觉宋筠像狼,发怒起来能把她拆吃入腹,不留骨头。
不知她心中所想,宋筠拎起她的后脖领,把人丢在床上,随即躺在外侧,堵住了她的去路,“睡吧。”
再闹下去,怕是要赶不上早朝了。才登基不久,若是因为落下话柄,容绵还未入宫就成妖后了。
容绵趴在枕头上,戒备地盯着他,见他仰面阖眸,双手交叠搭在腹部,不像是在说笑,这才稍稍放松。
躺了一会儿,她哼哧哼哧翻身,仰躺在侧,用脚勾住被子踢向他那边,又向上拽拽,这才闭眼尝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