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捏紧牛皮袋,吸了吸鼻尖,故作坚强道:“我一定会见到陛下。”
说罢,退开半步,朝两人深深作揖。
晨曦拢城,驱散了晨雾,容绵怀揣着忐忑的心,徐徐走向重兵把守的城门,那抹娇俏的身影,汇入荀染和夏歆的眼眸。
夏歆叹道:“她若能办成这事儿,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封她为后了,相信那时,会堵住很多老臣的嘴。”
荀染瞥她一眼,“想那么远?”
夏歆双手叠在后脑勺上,吹了一声口哨,“想想不行?”
荀染懒得跟她斗嘴,正色道:“你还是想想,咱们现在该躲到哪里去吧。”
此刻不用多想,也能想到驿馆的人正在疯狂地寻找他们。
夏歆历来胆儿大,才不畏惧那些虾兵蟹将,“放心吧小白脸,有小爷在,你不用担心。”
荀染嗤一声,转身走向一旁的巷子,他心思缜密,早在潜入驿馆时就为自己找到了“洞穴”,跟了柳时易这么久,早就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
后半晌晴转阴,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肌肤上,容绵站在客船的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渡口,心口稍安,此番落魄,算是在她的成长中留下了深刻的一笔,也让她意识到,善人也是要具备锋利的爪牙,才不会在奸佞面前屈服。
水波荡漾,客船摇曳,容绵忍着胃部不适,度过了艰难的几日。
而比她提早一日抵达长安渡口的“信使”,正急匆匆地赶往宫阙。他是徐茗衍的心腹,要为徐茗衍制造一些假象。
当宋筠收到“柳时易”的亲笔信时,愣了许久。
信中提及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