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酌同样被药物控制,却比他看起来有精气神。
“老前辈。”柳时易舔了舔干涩的唇,“喂我喝口水吧。”
老酌伸出手,于车厢内响起锁铐碰撞的声音。他拧开木塞,将水囊递到柳时易嘴边,“喏。”
柳时易抿了几口,却被呛到,闷咳几声。
老酌扶起他,抬起粗粝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柳时易瞥见锁铐的孔眼,拔下鬓上银簪,三两下撬开锁,小声道:“老前辈快跑吧,免得被他们利用。”
敏锐如他,怎会看不透徐茗衍和叶姒羽的意图,但老酌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不该受到牵连。
他脱下最里层的金丝蚕甲衣,递给老酌,“这甲衣刀枪不入,老前辈身手了得,突破重围应该没有问题,等脱险后,你不要先回洛阳,而是寻一隅躲避,等待援兵赶来。”
老酌烦躁地抹抹脸,又把金丝蚕甲衣披在了柳时易的身上,“我虽是粗人,但懂得知恩图报,你想救我出泥潭,那我便护你虎口脱险。”
如此清晰的表达,倒是让柳时易诧异。
这时,前排的一名车夫跌下车辕,徐茗衍不得不叫停车队暂作休息。
侍卫将柳时易和老酌推下车,老酌虚虚搭着锁铐,假意还被束缚。
众人席地而坐,有随行的厨子为徐茗衍和叶姒羽端上饭菜。
叶姒羽端着香喷喷的牛肉来到柳时易面前,语气温腻道:“柳都尉还不打算交代我夫君的下落吗?”
柳时易靠在一棵老树上,虚弱地笑笑,“夫人说什么呢?在下实在是听不懂。”
叶姒羽耸耸肩,“那就继续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