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轩丽更为惊羞,很怕自己的不淡定泄露女儿家心思,以致于没有及时应声。
额头忽然被一抹清凉抵住,她下意识抬眸,见那男子近在咫尺,一本正经地念叨着“有点烫啊”。
额头被抵处泛起滚烫,于轩丽控制不住地眨着眼帘,连呼吸都乱了。
柳时易拉开距离,搭起一条腿,虽然湿哒哒的,但不显狼狈。他眉眼下压,紧紧锁着对面的女子,认真问道:“夫人可还有不甘心的事儿?”
于轩丽脑袋低得更甚,饱满的指甲抠进掌心,很想说她还有一场未完的春梦,却不敢说出口。
之于她而言,柳时易是云中皎月,岂是她能攀得的。即便看得出,他今日是有意借容绵与自己见面,自己也不敢生出臆想。
可......不说的话,真的会有那几分不甘啊。
痛苦纠结心头,她白着脸蛋摇摇头,“没有,没有任何不甘心的事。”
柳时易仰面笑了,笑声牵动胸膛,没有再逼问下去。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当晚,几人在山庄住下。容绵本打算陪着于轩丽,顺便打探一下她对兄长的意思,可宋筠哪会容她乱跑,强搂着住进戒备最森严的客房。
容绵倚在门扉上,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缠人?”
宋筠不以为意,瞥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侍卫,合上了窗子,“你先洗,还是我先?”
容绵怕他要共浴,客客气气地比划一个“请”的动作,“陛下先。”
等他洗完,总不至于再挤进浴桶欺负她了吧。
心里打好算盘,她走到榻前落座,催促他快些去沐浴。
宋筠拿起庄主提前让人准备好的寝衣走进湢浴,很快,里面传来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