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力竭，谁就落败。

凌九霄败了还好说，胡益明多半会护他性命。

常氏兄弟若败，以凌九霄的杀性，怕是得身首分离。

至此，战斗节奏完全在凌九霄的掌控之中。

有木兄草友帮衬，凌九霄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谁让他们好死不死地想要发笔横财？谁让他们好死不死地非要在林径官道上截杀？

若是将截杀地点选在光秃秃的河道，凌九霄除了逃走之外，就只有动用无坚不摧符一途。

当然，这是在胡益明袖手旁观的前提下。

……

半个时辰后。

凌九霄的攻势未见丝毫减弱，他周遭的草木已被抓取一空，留下的空地越来越大。

只得拉长距离，缓退入林。

虽说距离有所拉长，但木箭叶雨仍是劲道十足。

常氏兄弟的喘气声却逐渐粗重，额头已微微见汗。

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晚得片刻，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俩心有灵犀，根本无须确认眼神，就已知晓对方心中所想。

在凌九霄为了取材缓退入林之时，常氏兄弟也在微不可察地慢慢后退。

如此一来，战斗双方的距离在逐渐拉远。

五丈…六丈…七丈…

堪堪接近十丈时，‘黑白无常’手中黑笔仍在交差合击，足下却突地平平向后疾飞。

快逾奔马！

转瞬之间，距离已拉开至十五丈外。

……

于对‘黑白无常’的退走，胡益明视而不见，仍在好整以暇地喝他的烈酒，吃他的茴香豆。

兄弟俩心下暗松，手中黑笔相互一磕，齐齐一个凌空翻，就欲飞身离去。

堪堪背对凌九霄，突闻离后剑气森森、劲气雄浑。

此外，还有无数枯枝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