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知故问!”
吴树学强忍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叔指的是让肖逸笑驯服紫龙丹炉之事?”
“你就是再喜欢肖小子,也不能如此急迫吧。你也知道,第一次驯服失败之后,再想驯服它就更难了。”
“可是,他已经符合驯服紫龙丹炉的条件了啊?”
“他不过第一次上手炼丹而已,炼丹时间也不过一日一夜,怎么就符合条件了?”
“请问师叔,驯服紫龙丹炉的条件是什么?”
“丹药大宗师,四品强者,精神力极强。后两项条件,他倒是满足了,但这第一项…”
“那就没毛病了!”
……
游天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什么?你说肖小子成了丹药大宗师?”
“千真万确!”
“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从药童晋阶为丹药大宗师?你确定不是在调侃跟老夫?”
“借我几个胆也不敢调侃师叔您老人家呐。”
“当真?”
“当真!”
“他总共炼丹几炉?撑死三炉吧。一名新人炼丹三炉就成了丹药大宗师?你小子怕不是痴人说梦吧。哼,还说不是调侃?”
吴树学非常风骚伸出五根手指:“五炉!”
“五…五炉?”
这一次,游天道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一跤跌倒。
……
“而且,还都成功了!”
游天道:“……”
这个他早有预料:不成功,怎么晋阶丹药大宗师?
心有所料,所以不惊。
“而且,除了最后一炉皇级丹药之外,其余四炉每炉都比师侄多产出一枚,十八枚丹药皆是上品!”
“什么?每炉十八枚?还都是上品?”
刚刚爬起身来的游天道再次一跤跌倒。
对于游天道被连续雷倒,之前同样被雷得够呛,现在都还疑似梦中的吴树学表现得毫无同情心——
就不信雷不死你!
你不是药道奇才么?
你不是被公认为大衍第一丹药大宗师么?
来啊,跟肖逸笑比比啊!
是比药道,还是丹道,随你挑!
……
两代阁主一个站着发怔,一个躺着发愣。
吴树学发怔是假,他在等着游天道站起来呢。
不站立怎么跌倒?
精心准备的最后一击,岂能轻易发射?
至少得让游天道再倒地一次吧。
只是躺在地上就势翻滚几圈?
那太便宜他了!
看官或许要问,如此作贱于他,莫非吴树学跟游天道有什么仇怨?
不然,身为一阁之主,怎能不尊敬长辈呢?
事不过三,老人家都跌倒两次了,还要让人家跌倒一次?在地上打滚都不成?
……
其实,二人关系好着呢。
否则,吴迤也不会叫游天道爷爷。
游天道之于吴树学,那是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存在。反之,吴树学之于一生未娶的游天道,那是亦徒亦友、亦子亦弟的存在。
两人有太多的相同:痴迷丹道不恋权势、一个卸任阁主一个现任阁主、是药王阁唯二的两名高级丹药大宗师、武功等级都是三品大能…
别看游天道老,身子骨硬朗着呢。
不足九十岁的他,寿元还长着呢。
……
在吴树学看来——
三品大能多跌倒几次怎么啦?
没听说生命在于运动吗?
八十好岁的人了,怎能整日沉迷于炼丹?怎能跟肖逸笑这个小年青较劲?
不把小老头打击得体无完肤,较劲之心就不会死。
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不是很正常么?
咋就这么不服老呢?
当初我武道、丹道追平他时,是这样;如今肖小子药道上超越他时,又是这样。
还有完没完了?
往日还会不时前去督促迤儿修炼武功,自从肖逸笑一举登顶识药塔之后,唯恐其在丹药上也一举超越他,都连续半个月没在自家院子看到这小老头了。
嘿嘿,这回知道锅儿是铁打的了吧。
在地上发怔数十息的游天道,终于接受了现实——这小子不可以常人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