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肖逸笑之名,李朝歌夫妇二人自是满心欢喜。
确认一番眼神之后,决定就招送上门来的肖逸笑为驸马。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他履行好医师职责。
万一出现奇迹呢?
片刻后,夫妇二人对视一眼。
眼神之中既有欣赏,也有失望。
肖逸笑不亢不卑的态度,气宇轩昂的气度,以及在药道、丹道、武道和文学等方面上的成就,让他们颇为欣赏。
肖逸笑年仅二十一岁即成就斐然,当得奇才二字。
招他为驸马,当是不会损害大渊王朝威名。
然而,也正是肖逸笑的全才,让他们又颇为失望。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
肖逸笑如此年少就有那么多成就,必然耗费精力不少,又哪里还有时间潜心于医道?
就算他专攻医道,年纪轻轻又能有多大成就?
学医不同于修武。
修武可以走嗑药这条捷径,学医却并无捷径可走。要想成为神医,必须得经过长年累月的苦学和诸多临床实践。
……
对于女儿的怪病,李朝歌、谷青苹在多方努力无果后已然心死,本无意再折腾于她,可又不忍打击儿子满怀期盼的眼神。
那就姑且一试吧。
也算是给梵庭一个交待。
庭儿为妹妹求医寻药,这些年来东奔西走,辛苦劳累不说,学业武功也荒废了不少,希望这一次他能死心吧。
嗯,就算仍是失败,但他能结识肖逸笑这等人物,能把其请到大渊王朝,倒也不枉他奔波一场。
退一步说,即便肖逸笑不愿意做驸马,也可以跟李梵庭兄妹做朋友不是?
见到偶像,梵音的心情也会有所好转不是?
若能将他留在皇室供奉院…未必不能成为庭儿的膀臂。嗯,无论丹药阁,还是武学阁,他的实力都已足够。
……
再次确认一番眼神后,李朝歌站起身来:“肖小友二十出头年纪,就在药道、丹道、武道有如此成就,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女病重,无法起身,还请移步。”
“陛下盛誉,晚生不胜惶恐,请!”
“请!”
李朝歌、谷青苹当先而行,李梵庭与肖逸笑并肩紧随。穿过百花盛开的庭院,转过雕龙画凤的廊角,四人走向一座向阳采光的房间。
正是九公主闺房。
尚未走近,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已是扑面而来。
……
一张堆满绫罗绸缎的宽大卧榻上,李梵音侧身背门而卧。听得门外宫女整齐叩拜‘皇上、皇后’之声,李梵音不待宫女前来搀扶,挣扎着坐起身来,费力地转过身子。
如瀑长发随意披散,一张‘鬼脸’映入肖逸笑眼帘。
那是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惊世骇俗的美,肆无忌惮的白,毛骨悚然的瘦。
美,是真正的美。
凤目、柳眉、琼鼻、樱口…五官无一不精致。
白,是病态的白。
整张脸毫无血色,满头长发无一不白。
瘦,是心颤的瘦。
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真正的皮包骨头。
如非她拥有七品身手,若非李朝歌每日为她度气一次,若非大渊皇室珍稀药材无数,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
肖逸笑表面一脸的淡然,内心却是波涛起伏。
他可以对天发誓,前世今生,他都未见过如此复杂的脸。美貌绝伦,却又如此诡异、如此恐怖。
如非他控制力极强,骤然见之,很可能会像无数神医那样举止失常。
李梵庭疾步上前,紧握妹妹的双手,声音哽咽:“数月未见妹妹又消瘦了许多,真是苦了你了。现在好了,哥哥给你请来了医术、炼丹都极为了得的肖兄。”
他并非有意隐瞒肖逸笑之名,而是担心话说得长了,妹妹听得辛苦。当然,他也并不知晓妹妹心头的秘密。
否则,在半步崖求助肖逸笑时就不会患得患失了。
嫌路程远不愿意?
绑也要绑着去!
……
兄妹情深。
李梵音看到哥哥,也很是高兴。
一面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哥哥,一面以无神的双目紧紧盯着肖逸笑。
她心中很是好奇——
这个气度不凡的年青人是谁?
竟然被眼高于顶的哥哥如此看重!
不过,他确实有些奇特。
其他神医骤然见到自已时,都会吓得脸色大变。胆小者,甚至会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