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山和丁诚纷纷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那就是我们跟你司马无望非但无仇,还颇有交情。
……
司马无望冷冷地道:“不肯认罪?”
“我们本就无罪啊?”
“那好,那咱们就逐一对证!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三位兄台,怕是忘了你们在天龙山矿区是如何追杀我跟凌域主的吧?当时,你们是何等威风?何等凶唳?你们忘了,我司马无望可不敢有须臾忘怀啊!”
“可是那并非我等本意,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啊?”
“帮凶就不是凶手了?杀人工具就不是凶器了?你们当初但凡有一点同僚之情,追杀但凡不那么卖力,咬人但凡不那么凶残,我司马无望会惦记着你们这样的蝼蚁?”
“是是,我们就是个屁,还请司马酋长把我放了。”
“放了,说得轻巧!头留下,人可以走。”
郑正权、司马无望虽然耿直,但除恶务尽的道理还是懂的。而这一出,也是他们刚刚暗中商议好的把戏。
这个把戏叫做‘猫戏老鼠’。
……
“啊?头都没了,人还怎么走?”
司马无望淡淡地道:“不能走?”
“确实没法走。”
“那就别走了呗。”
“可是,刚刚陈阁主和郑庄主已经答应放我们一条生路了啊?”
“没错,他们是答应了!”
“以他们的崇高身份,怎么能出尔反尔?”
“可是我没答应啊?”
“……”
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等三人感谢司马无望说得好有道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噗!”
“噗!”
“噗!”
三声连响,司马无望随手一抓,三人已成肉泥,步了他们主子的后尘。
如果有来生,或许他们选择主子时会睁大双眼吧。
……
见到这一幕,四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丁诚竟然吓得小号失禁,一股难闻的骚臭味,顿时弥漫在空中。
众人皆是一脸的嫌弃。
包括岳正堂在内。
人终有一死,大丈夫死则死耳,何至于此?
“司…司马…酋长,请您放…放…放过我吧,小的没有参与对你们的追杀啊?”
“你没有说谎,你确实没有追杀凌域主和我。”
丁诚闻之一喜:“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滚了?”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比他们三人更可恨!”
“啊?小人愚钝,不懂司马酋长所言何意。”
“因为你才是岳友群派人追杀我们的罪魁祸首,也是害得岳友群、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他们惨死的真凶!”
“???”
丁诚满脸疑惑。
我是罪魁祸首?
我是真凶?
怎么我自已都不知道?
……
“咱们供奉当得好端端的,如果不是你暗中监视凌域主,并且偷偷告密,岳友群怎会知晓凌域主无意听到了他暗算义兄的大秘密?又怎会追杀和悬赏我们?又怎会跟我兄弟二人结下深仇大恨?”
“呃…”
丁诚一听,颇为纳闷。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可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凌域主无意听到这个秘密后,连我都没告诉。
本想深埋于心,让它烂在心底。
毕竟,岳家父子对他不薄。而且,他跟郑正权又不熟,请我们当供奉的又不是郑家,凭什么要给郑正权出头?
还有。
咱们兄弟二人在天龙山矿区为什么要跟岳少庄打得火热?为什么不趁他落单之时宰了他?
那是因为咱们是真把他当成少庄主了啊!
同时,也是真心想跟他加深友谊呐。
若不是你从中坏事,哪有什么聚贤山庄?哪有郑庄主什么事?岳家父子和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等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跟凌域主又怎会分别六年之久?
所以。
你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
最后这一喝,司马无望用上了神魂力。
“罪魁祸首…”
“魁祸首…”
“祸首…”
“首…”
最后四字,在丁诚脑海中形成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