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向往常一样赶过去，但屠夫终究是屠夫，本是杀生的命，见天鹅天天晃在自己面前，还以为是挑衅。

这一天屠夫动手了，徒手抓住天鹅，正要动手，赖中天出现了，赖中天虽然是蛤蟆，有毒，可他从未对人用过毒。

这是他第一次伤人，毒液落在屠夫手上，溶化了皮肤，屠夫手一歪，达到落在天鹅的脖子旁边，天鹅趁机跑了。

但赖中天惹怒了屠夫，屠夫活动活动筋骨：“听说蛤蟆还是药材，虽然不能做成山鸡，卖给药店也不错。”

赖中天毕竟是半妖，已经有了些妖力，用了两百年修为，伤到屠夫，趁机逃跑。

第二天，赖中天笑嘻嘻来找天鹅，担心她的伤势，可这次，他再次看见，天鹅一步步向屠夫走去，赖中天愣住了，他彻底失望了。

两百年修为已去，寿命短暂，他注定无法成妖，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正是黑玫瑰，他是以魔问妖道，用妖力得知了赖中天的经历，十分感动，世间还真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

天鹅的下场赖中天也不知道，但可以想象到，陈锦弦苦笑一番，是啊，生死是她的事，我又有什么关系管她呢?

当赖中天因为自己到了生命尽头时，再次睁眼，竟化作人身，周围便是悉心照料他的黑玫瑰。

黑玫瑰用尽千年妖力，让赖中天修得人身，赖中天得知以后，更加感动，便和化作蝎子的黑玫瑰结为夫妻，成立五毒教。

黑玫瑰本是一方妖王，她的行为自然是受到了各大妖的耻笑，赖中天很争气，修为提升很快，嘲笑他的妖怪，无一幸免，都死在这他们看不起的癞蛤蟆手里。

世间妖怪本来就少，如此一闹腾，更加稀缺了，后面的事也悠然而知了。

陈锦弦默默作了一首诗，赖中天的曾经，不就是如今的自己嘛?

蛤蟆本是痴情种，敢为天鹅惹恶人。奈何天鹅伤好时，终究还是恋故人。从此蛤蟆变金蟾，只认钱来不认人。

一旁的林怀玉因为修为尚浅，这里就没有她出手的地方，自然也听见了赖中天的故事，目光慢慢移到陈锦弦，再移到正不分伯仲的大师兄跟黑玫瑰身上。

那自己，也没有可能，是那个赐予他希望的女人呢?

陈锦弦虽然心里感触，但还是说道：“那也不能为非作歹。”

赖中天缓缓摇头：“因为是妖，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要来绞杀我们，我们必须要在江湖上有地位，在五毒关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这里的民众民不聊生，惨不忍睹，朝廷对此不管不顾，要不是有我们，哪里来的这五毒关百姓。”

陈锦弦微微一愣，难怪都会用毒，原来不是后天的，是长期一百年下来几代人的累积，陈锦弦接着说道：“黑白双宇，吴八尺，做的坏事可不少。”

赖中天缓缓点头：“那是他们的事，黑白双宇这两小子无父无母，我派他前去偷学蜀山心决，是想让他们走正道，可这俩个臭小子，十年也忘不掉我养了他们一年，学成之后就跑出来投靠我，如此看来，那些名门正派是不会接受一个叛徒，所以我就让老吴，教给他们”

陈锦弦听了个大概，最后发现，如今五毒教也就剩这两人了，虽然他们杀了许多名门正派弟子，但也是为了自保，陈锦弦沉默了，许多事情都出乎他意料，例如五毒教没有跟魔族勾结，他们也不算彻底的恶人。

赖中天哈哈大笑：“我这个人不记过节，那吴八尺，虽然跟我是结拜兄弟，如今也被你斩杀，死人无法挽回，你要是愿意，我赖中天，可与你结拜为兄弟。”

陈锦弦缓缓摇头：“罢了，对你名声不好，跟杀了结拜兄弟的仇人结为兄弟，招人眼嫌，对我前途也不利，虽然你说的东西很容易让人信服，但五毒教在外的成员弟子，可谓是臭名远扬，做了不少坏事，我可以不杀你，但我要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