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犹豫了一会:“女儿,非亲生却胜亲生的女儿。”
“芳龄?”陈锦弦追问道。
而勾连反过来调侃:“怎么?看上了?”
陈锦弦连连摇头:“不是,只是好奇。”
“今年算下来,才过十八。”勾连想了一会回道。
陈锦弦愣住了,他还哪里算天才,这花圣楠跟自己同岁,修为也跟自己相差无几,身高还比陈锦弦高了半个头,作为男人,自惭形秽自惭形秽啊。
勾连看出了陈锦弦的诧异:“怎么?怕她太过强大,压过你鬼面书生的风头?”
陈锦弦微微一笑:“君子不是小气之人,怎会没有这点肚量,军中有此女,妙哉啊。”
两人举酒相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双喜镇的后山,要知道这再往前可就是血狼寨的地盘了。
士兵见是将军也没有阻拦,而勾连停下脚步,明显有些喝多,摇头晃脑的,陈锦弦一把扶着,两人就跟叙旧的两兄弟一般。
陈锦弦心中暗道:我以为将军都是好酒量,没想到这点就醉了。
来到一个凉亭安顿,陈锦弦望着天上婵娟,昨日月亮圆圆,今日月亮半截,谁又能知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而就在这时勾连开口了:“陈小兄弟,你告诉我,是不是对我家小花有意思,如果是你,我同意了。”
陈锦弦连连摇头:“不不不,将军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少女有为,女中豪杰罢了。”
勾连见状也没有追问,而是问了陈锦弦更莫名其妙的问题:“陈小兄弟,何为将军?”
陈锦弦愣了一会,喝了一口酒回道:“将军是想听什么?”
勾连没有回答,陈锦弦说道:“军中骁勇善战,战功累累,远超常人者?”
勾连笑着摇头:“自从赵高将军死后,我这一路上来,路子可不干净,单骁勇善战,可当不上将军。”
陈锦弦愣了一会,带着几分疑惑:“人情世故?”
勾连突然搂住陈锦弦的肩膀:“是有点,还有呢?”
“精通兵法,善于鼓舞军心?”
勾连这次没有回复,而是指着一个方向,陈锦弦看了过去,当陈锦弦转过去之时,勾连已经在方才指的位置了。
陈锦弦暗道一声好快,紧接着小跑跟了过去,前边是一片河流。
勾连举起一块大石头,将军者,力大无穷也,那如同一棵树般大的石头就这样被勾连单手举起来。
顺势丢进河里,掀起浪花一片,那整片河流都跟着颤抖,陈锦弦不知所以。
只知道这河很深,勾连开口了:“倘若,陌生人掉进河里,此人不擅游,死到临头之际,你,会不会救?”
陈锦弦微微一愣,觉得这话有些深度,反问道:“将军,我有一问,我能救得了他吗?”
勾连没有回复而是接着问道:“倘若是有熟人掉进河里,你救,还是不救?”
陈锦弦这次只犹豫了一会:“至亲之人救。”顿时陈锦弦脑海里飘过陈锦弦的身影,还有师父跟师妹的身影,至亲,不过与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