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还真有些瞧不上。”
朱尔旦正色道:“且说哪方面让你瞧不上?”
短短两三句话,他的称呼就变了三次。
一开始是“仁兄”,只因江陵语气轻慢,他再开口时立刻就变成了“足下”,这会儿脾气上来,直接称“你”。
江陵将他从头指到脚:“你无论相貌,还是家世,亦或者才学,都让我瞧不上。”
朱尔旦哼得一声,他瞧江陵衣着华贵,想来出自大户,便道:“与你相比,论家世我或有不如。但须知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更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此时瞧不上我,可到彼时,哼,你便是想瞧上我,也未必再有机会。”
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江陵忍俊道:“这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似乎也没这资质。”
被如此看扁,朱尔旦也是气得发抖起来。
忽然甩袖而去,冷哼道:“那你就好好擦亮眼睛看着,待我一举成名天下知。”
望他离去,婴宁皱着眉头道:“主人,这人真的好是讨厌。”
江陵认可:“没错,的确是让人生厌。”
“但比起昨日,他好像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虽还是那般讨厌,可言行举止,已不见痴傻了。”
江陵颔首道:“这人自吹自擂,竟还想一举成名天下知。我们便就看着,看他如何一举成名。”
于道上正行间,忽一巷里有二三蒙面人出现。
他们似在此间等待多时,
一人冲出来,扬起手中木棍,就往江陵后脑砸了去。
另两人目标明确,拿着一布袋,就要往婴宁头上套去。
见状,江陵还未动作,婴宁忽有反应,她那根舍不得丢掉的鱼竿再次拿出手来,抽甩之下,就将一蒙面人劈翻在地。
那两个要来抓她的蒙面人,亦被她两杆子抽下去,皆摔在地上,捂着双腿痛得直吸冷气。
“这倒是奇了,光天化日之下,县学门口,敢做这等事。我倒要瞧瞧,你们是何方神圣!”
江陵扯落其中一人脸上面纱,
刚摘下来,他就认出其身份——城卫兵!
那日刚进城时,有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