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审问重华门的侍卫吧,太后若是不大张旗鼓的出宫,势必就会乔装一番的,问问侍卫太后宫里的人是否出去过。”谢景灏立刻说道。
“你赶紧去,一定要赶紧找到太后,太后这年纪大了,如果在宫外遇到什么意外的话,那可真的不得了了。”邕晟帝也是担心不已啊。
其实谢景灏倒是不是多担心,因为他深谙太后的脾性,肯定不会让自己出意外的。
虽然太后一向是疼爱他的,可他也明白,太后心机十分深沉,他们这些人只怕不是对手啊。
“是。”但是谢景灏什么也没说,就径直去了。
而太后这边,早就乔装了一番,直接来到了信阳郡主的府邸。
太后自然是换上了自己身边管事嬷嬷的衣服混出宫来的。
这有太后宫里的腰牌,谁敢阻拦。
这宫里虽然有邕晟帝,可太后的地位也是谁都不能撼动的。
况且太后派自己宫里的人出宫这本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又何必阻拦呢。
邕晟帝都不管的事情,那些侍卫就更加不会管了。
信阳郡主一开始也以为是太后派人来传达什么消息。
也就没搭理,只让人进来见她就是了。
信阳郡主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了。
这能找到自己的儿子,她的心都要飞起来了,现在就等着和殷城商量一下,她离开盛京的时候也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走,这也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可当她看到穿着管事嬷嬷衣服的太后之时,顿时也吓了一跳。
真的是吃惊不已啊。
“母后,您这是”信阳郡主赶紧起身,来到太后身边。
太后扶着信阳郡主直接坐在了主座之上。
太后看着信阳郡主的样子,倒也不说什么。
只是一直都直勾勾的盯着信阳郡主。
信阳郡主看着太后如此,这心里也犯嘀咕啊,不知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太后这是要做什么?
“母后,您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信阳郡主禁不住问道。
“信阳啊,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哀家?”太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这话,信阳郡主心里咯噔一声。
她自然知道太后的厉害,毕竟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也见识过太后的锋利手段。
她也担心是不是太后知道了什么?
可她找到自己儿子的事情,也是很隐蔽的啊,她并没有对外透露啊。
想到这些,信阳郡主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儿臣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母后啊,母后严重了,倒是母后为何出宫来儿臣这里了啊,母后若是有事吩咐儿臣的话,直接叫儿臣进宫说话就是了。”信阳郡主直接说道。
“信阳,哀家今日乔装一番出来见你,自然有哀家的道理,肯定是有些话不方便在宫里说,哀家才会来你府里的,可是事到如今了,你都不肯对哀家说句实话吗?”太后出言问道。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您到底是要让儿臣说什么啊?儿臣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好隐瞒的啊。”信阳郡主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太后既然能来此询问信阳郡主,肯定是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太后冷笑了一下:“这何文讳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太后直接问道。
其实提到何文讳,信阳郡主虽然有些紧张,可到底也没那么害怕。
毕竟她的行踪,她去殷家,她见何文讳,这都是瞒不住的。
其实她年纪不大就生了孩子。
而何文讳在边关征战沙场。
这看起来也不如盛京这些世家公子面容清秀。
皮肤黝黑,和她也就没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所以信阳郡主还是不怎么害怕的。
觉得太后还是想不到何文讳是她失散已久的儿子的。
说不定太后是想歪了吧。
以为她对何文讳动了什么心思。
其实信阳郡主本来这想法就比一般女子要开放的许多。
她现在只想隐瞒何文讳的身份,然后带着他远远的离开盛京城到自己的封地去生活。
这后半辈子只想母子在一起生活,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至于太后会不会误会她,她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了。
就算是太后误会她看上了何文讳,她也不在意。
“母后,您也知道儿臣,儿臣一向都是没有定性的人,这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母后一向都不管儿臣的私事,为何现在却问起这个来了?”信阳郡主提到这件事,忍不住一脸娇羞。
太后听了这话,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信阳可是真行,这为了隐瞒真相,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竟然连这样丧尽天良的谎话都能说的出口啊。
这可真是要气死她啊。
“信阳,你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你母亲是哀家的宫女,当初也是哀家把她引荐给先帝的,她命好,被先帝宠幸几次就怀了身孕,然后生下了你,只可惜她福薄,你一出生,她就死了,你可知道,没了庆生母亲的庇护,那些宫人如何作践你的,你还在襁褓中,那些照顾你的乳母嬷嬷都不上心,连你吐奶都没发现,那一次若不是哀家去看你,你就活活呛死了。”太后突然提到过去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