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需要这样的自作主张,况且他们虽有错却不至死,中书令可真是够狠毒。”萧景和瞪着萧元清,胸腔里憋着的那一口闷气始终无法宣泄出来。
这就是他这个太子的悲哀,享有最尊贵的名号,却被所谓的权臣压制的死死的。
萧元清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说:“殿下仁慈臣明白,只是这便是大梁的规矩,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让小人算计了。其实臣已经手软了,真的要细算的话,那位温小娘子也是活不了的。”
“你敢!”萧景和压低了声音嘶吼,“她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你敢动她一下试试!萧元清,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大梁的臣子,亦是本宫的臣子,你敢违抗本宫的意思,同样是以下犯上。”
这是萧景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狠话,他自己被压制那么多年早已习惯,可要他看着别人因他而死他做不到。
这件事温言没有任何的错,是他醉酒失智在先。
头一次见到露出锋芒的萧景和,萧元清微怔片刻,然后笑道:“殿下放心,温家众人都是好的,臣也并非是那是非不分之人。不过臣还需提醒殿下一句,大梁没有一位正妃是出自商户之家的,士农工商,这是殿下打不破的规矩。”
“太子妃这个位子,温小娘子担不起。”
担不起的温小娘子正泡在浴桶里沐身,茵陈在一边伺候着,两只眼睛红肿的像只小兔子。才进来伺候的时候看见自家娘子换下来的衣裳和身上那些痕迹,她差点晕厥过去。
这是哪个天杀的狗东西坏了他们家娘子的清白。
哪怕温言后来跟自己解释了,茵陈还是气愤的不行,恨不得能砍下萧景和半块肉来。一想到自家娘子的后半生就要交代在那样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人身上,茵陈就来气。
其实萧景和也没什么,只是同苏林轩相比,实在差的太远,茵陈也是看好温言和苏林轩这一对的。
“好了,莫要再哭了,你是想用这金豆子把我淹了不成?”
茵陈委屈的摇摇头,哽咽的说:“婢子只是想着,这样的事总该留到大婚之夜的,如今萧郎君这样不清不楚的毁了娘子的清白,心里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