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禀冰冷的眼神投向他。
萧景和咽了下口水,“意外,这是个意外。”
管家给他换了支笔。
趁他写试题的功夫,温言随着谢禀在宅子里逛着。
“前日宫里的事,良娣让老夫很是惊讶。”他那时候在含象殿里,谢贵妃看完热闹回来绘声绘色的跟他说,谢禀同样看不惯敬昭,他早有意上奏让萧嵘约束公主,不可任由其骄纵妄为,一朝公主刁蛮无理,口无遮拦,他怎么忍得了?
每次奏疏都写好了,谢贵妃又把他给拦下来。
“我说阿耶你省省吧,那丫头是个不省心的,在陛下面前贯会装可怜,陛下心疼她小小年纪没了亲娘,又是他最小的女儿,疼的宠的跟什么一样,连我这般得宠跟她对上都落不得好,你就别去找晦气了。”
谢禀还反驳她:“帝姬就该有个帝姬的样子,我身为大梁宰辅,焉能看她兴风作浪!”
“哎呀行了,一把年纪的您就别折腾了,有那功夫你还不如带阿净阿缦去爬爬山,延年益寿啊。”
谢禀被她气个半死,他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跟他说话的?
总而言之,他不喜欢敬昭,这次温言挺身而出,他很欣赏。
温言轻声道:“妾大概也是被陛下利用了一回。”
谢禀知她说的是萧景成的事。
“魏王被宠坏了,脾性太差,禁不起风浪,也难怪陛下越来越看不惯他,这几次也当做是磨练了,只可惜啊,他不上道。”
温言赞同,可不就是宠坏了了吗,孝章皇后没去世的时候,袁氏是宠妃,他自己又聪颖,萧嵘处处疼惜,母亲百般顺从,有个疼爱他又势力强盛的外家,可以说萧景成是所有皇子里过的最幸福最舒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