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颔首,那杯茶的味道,和从前一样好。
她什么都没说,她太了解蔺修,李玄舟出事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温言便猜到,他不想再斗了,所以今日的一切,他自己会说清楚。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不帮你,永远的留在寒江寺,那样的话,你,我,靳长循,李玄舟,慕织,宋寞,都会是最好的模样。”
温言终于应了他:“是,我也想,那时候我们会吵吵闹闹,你和我会看着李玄舟跟慕织斗嘴,会看到靳长循和慕织比武,宋寞和李玄舟互损,也会同心协力的去对抗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可是,已经过去了的,永远都回不去了。”
蔺修笑了笑,苦涩讥诮,“回忆确实无用,说说我和他们会什么想要你死吧,我知道这是你最想听的。”
“先说李玄舟吧,是他起的头。”
“李玄舟最开始和我们便是不一样的,我们碰上他的那一年,他还是匪寇,当过官,却因朝廷的腐朽,官官相护得不到自己最期望的,选择和我们一道,是因为他也想有朝一日权倾朝野,万人跪拜,我们走到一起的初衷是不一样的。”
“开始什么都很好,他生出异心应当是在元和五年,那是你第一次罚他。”
温言想起来了,那一年李玄舟剑走偏锋,极为嚣张,抢夺了某一位大臣家中宝物,人家上奏参他,李玄舟还事后报复,闹的有些大,当时温言气的不行,和他在朝阳殿争吵了一番,罚俸处置什么的都下去了,过后他有所转变,温言也就没有再追究。
“就是那一次让他意识到了,你的目标是让大燕太平安乐,你容不得任何祸乱朝纲,寻衅滋事,而他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任由自己的心意来,只要你在,就不可能,他还算能忍,元和六年才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