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啥新衣服。”张跃民说着,又补一句,“那个红裙子还是我带她去买的。”
婶子大娘们之前还嘀咕,咋没嫁妆。闻言手里的活干不下去,“你大伯大妈咋这么小气?”
“铁公鸡投胎。”梁好运道。
婶子大娘们不禁啧一声,道:“哪有这样的。这么大的闺女——他们也不怕人说嘴啊。”
“脸皮厚啥都不怕。”梁好运笑着说:“以前不知道,今天还不清楚啊。”
众人想到罗家那一家子,皆忍不住摇头表示没见过那样的。
那是五里坡有张跃民的爷爷奶奶这俩退休干部,让村里人清楚地感受到读书有用。老两口得闲还给大伙儿扫盲,又有老村长镇着,就连罗兰香之流也不敢太放肆。
这些梁好运不清楚,张跃民是知道的。
自打他爷爷奶奶退下来,张跃华凭自己的本事分配到县政府,五里坡下学率都比以前低了。
过些天张跃民再考上大学,那未来几年,五里坡极有可能每年出一个大学生。
张跃民笑道:“咱们村的人都姓张,团结和睦,不是每个村都这样。”
张忠武的妻子道:“这话让你说着了。别看平时再不好,要是跟外人,那都是一致对外。”
“我今天看出来了。”张跃民发现泡发的木耳和银耳以及香菇没用完,就让梁好运去拿几个干净的碗,留够他们晚上吃的,剩下的平均分分。
婶子大娘们拎着自家的盆或桌椅板凳走的时候,张跃民就把这些菜给他们。
众人都摆手表示不要,有折箩。
乡下的酒宴张跃民很清楚,整块的肉,整棵的菜不可能下桌。还有像红烧肉盆里的油,那也多半被蘸着馒头吃光了。一些汤汤水水,喂狗狗都嫌稀,有啥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