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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嘴上那么花花,她以为张跃民就算没实践经验,也该是个理论性选手。

结果什么都不懂,昨晚那盒东西还是刘向东送的。

梁好运对着亮堂的房顶翻个白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起吧。”

梁好运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张跃民立在门口,道:“饭好了。”

“你咋不叫我?”梁好运连忙爬起来找衣服。

张跃民随手带上门,给她拿一套干净的。发现衣服是他俩去市里买牙刷牙膏那天梁好运穿的,张跃民忍不住皱眉,衣领都磨毛了。

张跃民塞回去,道:“这个别穿了,你的裙子该干了。”

“今天?穿红色的不好吧。”

张跃民:“到县里换白色的。”

“对哦。”梁好运忘了他们在县里有房。

夏天热,昨儿洗裙子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张跃民估计裙子干了。拿起来摸摸,果然连上面的晨露也被初升的太阳晒干了。

张跃民脚步一顿,连忙撑开裙子,收腰处炸开了。

“这条裙子的质量——”张跃民紧皱的眉头松开,不是裙子质量差,是人为的。

梁好运身材消瘦,不可能是她撑开的。他洗的时候甭说线炸开,连线头也没看到。密密麻麻,每一处都跑了两道线。他还忍不住感慨,不愧大公司,身材不变一条裙子足矣穿三年。

张跃民四周看去,他哥跟他姐坐在大灶台旁边的案板上吃早饭——俩人得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