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明白。
张悦芳把昨儿发生的事告诉他。
张爷爷笑道:“哪是巧啊。要是快的话,上周就办好了。你们快上班去吧。这事简单,最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
张悦芳往院里瞅,不见张跃民和梁好运,便以为他们去了。
其实俩人在挑衣服。
以前梁好运就三条裙子,哪条洗干净了穿哪条。后来张跃民三天两头去市里办事,偶尔给她捎一件,偶尔给她捎一样,一个多月过去,梁好运都开始愁穿啥了。
张跃民懒省事,一年四季黑白灰。
春秋是黑、灰西装或者中山装。冬天是黑色大袄,夏天就是黑裤子白衬衣或白短袖衬衫。
刚搬到县里那天,梁好运收拾衣柜,看到那一件件白衬衫,一条条黑裤子,吓了一跳。
张跃民为此很得意,世人皆不如他机智。
他倒是简单,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裤子好了。梁好运是又想穿红的,又想穿黄色的。最不想穿白的。
这么好的日子,穿白的太晦气了。
张跃民给她套上白裙子,“今儿可能有记者。回头要采访你,你扁扁嘴人家就会以为你伤心难过。你穿的花枝招展,就算哭出来,人家也不信你想你奶奶。”
“好吧,好吧。”梁好运整理一下,又把唇上的口红擦掉,“走了。”
张爷爷看到两人穿的跟去奔丧似的,不禁问:“你们就穿这样去?”
“今儿就得这样。”张跃民冲他挥挥手。
张奶奶吓得连声喊:“两个手骑车,别摔着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