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替安国公回答了这个问题“许平沙杀人之后卸甲就缚,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谢春秋道:“既然如此,又何来因妒杀人一事,难道安国公是想说,许平沙为了仕途搭上自己的命不要,最后还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国公声色俱厉“定是那贼子恐惧天网恢恢,才会如此。”
谢春秋不欲与他纠缠,躬身向皇上道:“臣以为,许平沙自从军以来,卓有功绩,恪守国法军律,此前从未有乱纪之事,绝不至无缘无故突然杀人,其间是否有何隐情还请皇上彻查!”
安国公被她这话激得怒不可遏,指着她道:“容王这话说的,难道还是我的侄子自己去撞他的刀不成!我知道那许平沙是你的亲信,你要护短,也不要罔顾天理国法!”
此言其实不是全无道理,许平沙不仅是她父亲的旧部,还娶了自己的一个远房堂姐,说起来也算沾亲带故。
谢春秋凛声道:“安国公说话可要小心,皇上面前怎可胡言乱语,那许平沙既在本朝为官便是皇上的臣子,可不是我的什么亲信!”
殿中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皇上刚要缓言两句,兰璟的声音忽然响起 “微臣以为,事已至此,一切无需心急,既然那许平沙已被押解回京,不若便等他回京之后,交与大理寺详细审问,事实自然明了,既不至于使赵统领枉死,也不至于使许都统蒙冤。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安国公节哀,想必皇上一定会给安国公一个公允。”
皇上看看三人,慢慢的道:“兰卿所言不无道理,就是不知安国公意下如何?”
兰太傅与皇上都如此说,安国公无法,扑通跪了下来“请皇上为我那侄子做主!”
皇上又耐心宽慰几句,方才将他打发了下去。
安国公同兰璟走后,谢春秋立在那里,小皇帝默然半晌,忽然问她“此事容王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