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心里自然有些计较,但如何能向兰璟去说,她要救许平沙,必不能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同他说,还不如直接向皇上坦白自己要做手脚,也不好污了他的耳朵。
兰璟微微点头“殿下说的也是。”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尽头,两人的马车都在外面候着,告辞之后,各回各的家去。
没过几日,大理寺的判决下来,原岑州副都统许平沙,知法犯法,杀害同僚,罪无可恕,与七日后斩首示众。
谢春秋命府中下人不准议论此事,免得许夫人和小妹听了伤心激动。
自己则坐在府中盘算着日子,果然五天后,一张来自岑州的联名书信送到了皇上手中。
这封信乃是岑州驻军大小将领替许平沙求情,都是武将,所写言辞寥寥,其情却甚为恳切,上面还有一个个血印子。
许平沙在岑州任上时,虽治军严明,但也体恤下属,本身又是行的端坐得正,自然很得人心,而赵升一向横向霸道,军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欺负,必然不大受人待见。
和这封书信一起抵达京城的,还有一封罪状书,乃是由岑州当地曾受过赵升欺压的百姓联名所写,上面依旧是一个个血印子。
上面痛诉赵升的罪状,小到吃白食大到强抢民女,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说许副都统乃是为民除害,请皇上和大理寺卿手下留情。
想来也是,赵升色胆包天,二两黄汤下肚,连自己副都统的妹妹都敢染指,那些毫无凭靠的百姓,又不知受了他多少欺负。
此事在京城百姓间也渐渐传开,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