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多了一个吃饭的人而已,智真长老自然不会拂了这位大香客的面子,当即应承下来。
随后给二人安排好斋食,他则前去与各位首座和僧众商议剃度之事。
“这人凶神恶煞眼光凶狠,不似好人!”
“若是入了门墙,说不得会给我寺招来麻烦,祸及山门!”
众僧对于达剃度之事,均不看好。
“此人乃是赵员外的兄弟,万万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诸位休要疑心,且容贫僧请示我佛法旨。”
智真长老当即在佛像前燃起一炷信香,盘膝坐在蒲团上,入定去了。
却见那信香火光一闪一闪,映衬在佛像金身之上,金红二芒交替,似乎冥冥中沟通了某位大能。
一炷香过去,智真长老准时醒来。
“佛曰:只管剃度!”
“此人上应天星,心性刚直,虽然时下凶顽,久后却得清静!”
“所证果位,你等皆不及他。谨记吾言,勿得推阻。”
他将法旨转述与众僧听。
“哼,长老怕是在护短吧!却以这等说辞糊弄我等!”
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但众僧还是依言行事。
如此,选定了吉日良辰,便召集众僧开启法会。
整整五六百僧众,尽披袈裟,来到殿上。
自有僧众领着于达来到佛像前,伏身净发。
“那日文殊传法,竟然没能察觉本座的踪迹!”
“那本座,算不算是借着此子的身份,顺利打入了佛门内部?”
随着烦恼丝一根根落下,于道先的魔念,也变得格外的清明,仿佛剃度出家才是正途。
净发僧人将于达头上一圈儿发丝刮净,只留头顶一撮,便顺手要动他的络腮胡。
“且慢,给洒家留下些吧!”
于达开口请求,一众僧人乐不可支。
笑过之后,智真长老在法座上念偈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
“咄!尽皆剃去!”
净发僧人听得佛偈,只一刀便将头顶上最后一撮剃了干净。
而后首座将度牒呈上,请长老赐下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