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叫张稍的渔夫,虽然没能考中进士,但也是个舞文弄墨的。
他见袁守诚口气甚大,便准备花钱卜上一卦。
“我也不要你的钱,你每日打鱼后,送我一尾金色鲤鱼便是!”
金色鲤鱼,或是龙子龙孙,或是即将跃龙门的大妖,在他眼中似乎极为不值钱。
“好,就依先生所言!”
渔夫张稍答应后,袁守诚就将何时动船,何处下网等一一告知。
依他的吩咐,再遇不到任何风浪湍流危险,每次还都是收获满满,张稍的打鱼生活顿时变得“枯燥且乏味”。
那一日他与樵夫李定聊天,却被巡河的夜叉偷听了去。
“大王,祸事了!”
巡河夜叉慌慌张张,将岸上之言,报与泾河龙王知晓。
“……那算卦的欺人太甚,长此以往下去,我水族的中坚力量,岂不都被他吃进了肚中?”
“袁守诚,果真欺人太甚!”
气得泾河龙王拔出宝剑,就要上岸去宰了那家伙。
“大王息怒,咱们得从长计议!”
一旁的龙子龙孙、虾兵蟹将,赶紧劝住。
龙王上岸,必有风雨。
到时候惊扰了人道苍生,天地定声责难,一干水族也讨不了好处。
“难道,就让他如此欺负我水族?”
“唉,大王,天佑人族啊!”
泾河龟丞相叹息一声,顿时在龙王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要是兴云和乘风还在,哪轮得到他李家?”
当年兴云和乘风两兄弟,天人瓶颈突破得又急又快,令一众水族都猝不及防。
时值天下大乱,他们又不能上岸相帮,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陨落在天威之下,布局最终落得一场空。
“大王,虽说您不能擅动雷霆,却可以隐了神通,前去嘱咐一番,劝他莫要再行杀戮!”
泾河龙王听了劝,当即变身成一个白衣秀士,也不兴风雨,径自上岸来到西门儿大街,找到了那算命摊儿。
袁守诚见了龙王,当即让小童子上座献茶,却不点明对方的身份。
“不知先生想问何事?”他明知故问。
“我来卜天上阴雨之时,不知先生能算否?”
袁守诚二话不说,当即在袖中摆了一卦,回道:“明日准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