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一队乌鸦应景的从众人头顶飞过。

半天得不到回复的云舒看着眼神惊讶中带着羞赧,惊叹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领头人重复道:“是不是呀?”

是不是什么?哦,想起来了,是不是玉x!

头顶冒烟的领头人再次宕机。

这人想来有大病吧!

云舒的视线转到自己人身上,以眼神问之。

然而……无论是谁,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她奇怪的问道。

为何看着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你,你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嘛?众人心中狂吼。

就在这时,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领头人如遭雷殛,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表情有些许扭曲,不过几息间,额头上就渗出细密的汗珠。

跟他有相同举动的还有其他黑衣人,自那声音响起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的跪下,他们浑身颤抖,面容恐惧,好似看到生平最害怕的东西。

楚留香几人疑惑的望去,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缓缓的从黑衣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她并没有穿与黑衣人同款的黑色劲装,而是围了层黑色的薄纱斗篷。可奇怪的人,这种明显有差的打扮,不但楚留香、姬冰雁等没有发现,就连这群黑衣人也没有发现。

敛气凝精,化为石木,拥有如此高明敛身术的唯有……

“石观音!”楚留香与姬冰雁四目相对,两人心头俱是一震。

“属下,属下……”刚才还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领头人,此时抖得如筛糠一般,绝望的跟石观音请罪:“属下无能,还请尊主惩罚。”

“蠢货。”她并未看向领头人,不带任何感情的斥责令领头人面如死灰,软倒在地上,再无挣扎之力的被其他黑衣人拖走,消失在众人眼前。

石观音的美目从胡铁花等人身上一一扫过,长的越好的,她的视线停留的越久,最后定格在云舒面上。

“这位姑娘好生漂亮,让妾身很是喜欢。”

被石观音夸漂亮,不是什么好事。楚留香当即挪动几下,将云舒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石观音眼神一闪,掩嘴吃吃的轻笑起来。

却不想云舒踮起脚尖,从楚留香肩膀处露出个脑袋,回复道:“谢谢夸奖,姐姐也很漂亮。”

虽然是个红名,但自认自己很懂礼貌的云舒还是回了一句。

在楚留香无语的表情下,石观音哈哈大笑。

笑毛笑,这一伙人从上到下都有毛病吧!

石观音笑的云舒一脸迷茫。

她发誓这种被夸后的回应是现代常用的句式,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也不知戳中了她哪根神经,有什么好笑的?

笑够了的石观音媚眼如波的说道:“诸君远道而来,妾身本应扫榻以迎。奈何下人不懂事,惊扰了诸君。妾身已在府中备好了肥肉厚酒,还望诸君光临寒舍,以此表达妾身的歉意。”

有好吃好喝的。云舒先是眼睛一亮,可看到女子头顶那红彤彤的云团,云舒又迟疑了。

楚留香心中一寒,笑道:“夫人客气了,我等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焉耆[yānqi]王贺寿,就不劳烦夫人了。”

“是吗!这可真是太可惜了。”石观音嘴上说着可惜,但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可惜之意,有的只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石观音挥手带着属下离开,走的突然程度跟来的突然程度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云舒奇道:“她是谁啊?怎么奇奇怪怪的。”

楚留香心情复杂: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奇怪。

他道:“这位正是云姑娘要铲除的毒瘤石观音。”

云舒俏目圆睁,诧异道:“她就是石观音,不是说石观音年纪很大吗,怎地如此年轻。”

云舒再识别不出长相,也能看出一个人是老是幼。

胡铁花撇了撇嘴巴,不屑道:“谁知道她炼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说完,他瞅着云舒:“云舒妹子,你不是来解决石观音的吗,怎么连她的长相都不知道。”

不知道长相就敢孤身一人跑到沙漠中来,还大言不惭的说要除害,真是虎的够可以了,怪不得老臭虫不放心她单独行动。

云舒理直气壮道:“我又没见过她,也没有她的画像,不知道她的长相很正常啊。再说了,你们江湖人有很多都擅长易容,就算见过又有谁敢保证那就是她的真容。还不如直接端了她的老窝,她总不会弄个假的在自己老窝里吧!”

器灵:你是根本就辨认不出她的长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