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

等到云舒第三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留香已经能从容自若的面对了。

云舒一见到他就发出一阵“哦呵呵呵~”的诡异笑声,然后十分满意的说道:“这次,我们cos的是古人啊!”

靠思?古人?

又是两个奇怪却又耐人询问的词语。

以前云舒就爱说些听不懂的话,只不过这回儿尤其多,且不似清醒时那样谨慎。

她敢自称太后,说皇帝是她的儿子,说明她虽出身官家,却对皇室没有敬畏之心。

这种敢拿皇室当游戏的做法就连他和陆小凤这种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洒脱不羁,或是黄岛主这种因家族曾被流放而对皇室没什么好感的人都不敢去做。

还有什么拥有奇怪能力的人间之神,以及脱口而出的各种番邦名字。

他不是第一次从云舒口中听到番邦之人的名字,所以他才愈发费解。自小在宗门长大的她为何会说会听番邦的话,以及她为何对这些番邦之人如此了解?

而这次,“靠思”是什么暂且不提,这个“古人”是指前人,还是指特定的人?楚留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云舒慵懒的斜靠在床上,拍拍身边的床铺喊道:“过来啊,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楚留香挑了挑眉毛,猜测她这次又是什么身份。

云舒看他“拘谨”的样子,噗嗤一笑,直起身,托着下巴,眼含笑意的说道:“知道你是头次做这个,别害怕,姐姐可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这么好看,姐姐怎舍得辣手摧花。”

这句话虽然不长,却透露出不少信息,足以让楚留香猜出云舒此次的身份。回忆起在沙漠时云舒的“豪言壮语”,楚留香顿时脸色一黑,暗忖她对包养面首这件事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啊,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

被唤两次了,“小可爱”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云舒看在他是新人的份上也不生气,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楚留香身前,到他脸上捏了一把,娇笑道:“怎么,还让姐姐三顾茅庐呢!”

她伸出手指在楚留香的胸前打着转:“三顾茅庐就三顾茅庐吧,谁让你长的合姐姐的心意呢!”

楚留香眼睛微眯,试探的问道:“你不是不认人吗?怎么又知道我长的好看?”

云舒“咯咯咯”的娇笑起来,她的手已经不满足在楚留香的胸部画地图,而是一路上移,来到了脸上。楚留香则好脾气的任由她的柔荑在自己脸上作乱。

“连我这个毛病你都知道啊,不愧是姐姐一眼就看中的好苗子,果然有心。”云舒俯身贴近楚留香,秀美的琼鼻从他的额间划过,直到碰触到他高挺的鼻尖才停了下来。

此时,楚留香视线受阻,唯一能看到的是云舒又黑又亮的双眸,当然还有双眸中眼神迷离的自己。

云舒轻笑一声,调戏道:“别总是你呀我呀的,不是说了要喊我姐姐。来,宝贝,喊一声听听。”

姐姐!他怎可能喊的出口。

楚留香以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发誓,即便故意跟人调笑时,他也从未喊过如此羞耻的称谓,何况还是对自己心爱之人。

“要尽量顺着她啊!”苏蓉蓉的话犹在耳边,但楚留香紧紧抿着嘴巴,发誓哪怕她再让他装成什么“苏帕儿蛮”,抱着她在房顶上用轻功“飞”一个时辰,他也不会叫出口。

“不叫?”云舒眼神冷了下来:“是不想叫还是不屑叫?”

她直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姐姐向来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你不叫就别怪我换人啊!”

换人!换谁?她若能把女子当成男子换了还好,怕就怕她非要找个男人。先不说会不会动静太大,即便是亲如兄长的花满楼,楚留香也不愿他看到有这般风貌的云舒。

片刻后,云舒得偿所愿,她一脸笑意的拉着楚留香往床上去:“乖,这才是姐姐的好宝贝。”

虽然楚留香“乖巧”的随她坐在床上,但整个人就像是被恶霸强抢的小媳妇儿似的警惕的注视着云舒的一举一动。

云舒没在意反倒饶有兴趣的问道:“好弟弟,告诉姐姐,今个你扮的是哪位古人啊?”

老天爷才知道他扮的是谁呢!

楚留香刚想随意说个名字,却灵光一闪道:“我扮的是楚留香。”

楚留香是谁,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位名人!云舒迷茫的眨眨眼睛,不耻下问道:“他是哪个朝代的人物?这名字怎么女里女气的,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楚留香抽抽嘴角说道:“衍朝,他是衍朝一位赫赫有名的侠盗。”

到了这种地步,楚留香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说他王婆卖瓜。他只知道云舒的新身份和自己的新身份十分危险,危险到他不能让云舒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比如非要拉着他敦伦。

他也是人,是个男人,更是个面对心爱之人无时无刻诱惑的男人。

不可否认,不管是番邦时的“苏帕儿蛮”,还是现在这个新人面首,他都被云舒撩拨的无比心动,但他真的不能借着云舒不清醒时就趁人之危。他很庆幸之前被红袖打断,因为一旦吻过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理智控制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股迫切想要的欲望。

他决定用故事来分散云舒的注意力,若是能趁机将她哄睡了更好。

其实在云舒第二次睡去后,红袖曾问他要不干脆点了她的昏穴,让她一直睡到程灵素和苏蓉蓉找出解药,可他因为不舍而拒绝了。

一来长时间昏睡对身体不好;二来……也是他的私心。实际上他没有像表面那样讨厌云舒的身份转换游戏。

当初,在蝙蝠岛窈娘的房间里,云舒只点中了他的哑穴,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也正是他的清醒,他才听到云舒的抱怨以及看到她费劲巴拉扒衣又气喘吁吁为他穿衣的可爱行径。

这不是恶趣味,而是他若昏迷,如何能体会到当时的感受。同理,若云舒一直昏睡,他又如何走近她的内心,探知她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