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挤出个包子脸:“我和姑娘不算陌生人啊?”
“那么我叫啥,你又是谁?”
“姑娘是……”男子突然禁口,精致的眉眼一弯道:“我只与姑娘见过一次,又怎知姑娘姓甚名谁!”
云舒一拍桌子,无视周围客人惊惧的眼神,冷笑道:“只见过一次装什么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男子疑惑了下,随即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我对姑娘心生愧疚,时常挂在心上,也就将姑娘当成了至交好友。”
云舒撇撇嘴:“那你脸皮够厚的,是不是别人下颗蛋,你看着新鲜也觉得这颗蛋应该是自己下的。”
男子登时乐不可支,他好似忘了几分钟前云舒的拒绝,直接拉开板凳坐下,冲着云舒挤了挤眼睛:“在某心中,像姑娘这般漂亮的佳人可不能称之为‘蛋’。”
云舒脸色一寒,毫不客气的赶人:“谁让你坐下的,滚!”
“姑娘别这么凶嘛!”男子一边儿说一边儿冲端着托盘的店小二招招手:“要不姑娘今天的饭钱我请,若是姑娘还未吃好,我也不介意跟姑娘一起用膳。”
说话间,才被清空的方桌被摆的满满当当。
看着那些味香浓郁,明显跟自己才吃过的饭菜不是一个档次的精致佳肴,云舒嗤之以鼻道:“少来套近乎,谁知道你这菜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男人十分委屈,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放入嘴中,咽下后他才说道:“姑娘小心谨慎没错,但某是真心想跟姑娘交个朋友。”
云舒忽然笑了:“我有说不干不净就是毒药或者迷药吗!你敢保证厨子炒菜时去上茅房回来洗过手了?你敢保证这炖菜中配的酱料在酿制时没用脚踩过?你敢保证小二上菜时没有用手直接抓着偷吃?你敢保证遇到你这种龟毛的客人,厨子或小二不会泄愤的往菜里吐口水?”
随着云舒的“四连问”,男子的脸都绿了,他干呕了几声,放下筷子再无胃口可言。
但随即他想起被小二收走的空盘子,脸上虽笑,眼神却冷飕飕的:“姑娘真爱开玩笑。姑娘所说的事情不管在哪个餐馆都有可能发生,姑娘也在外吃饭,就不怕遇到这种事情?”
云舒嫣然一笑:“不怕,本姑娘皮实好养活,正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敢信这句话,可你敢吗?”她的视线再次扫过男子身上的白色锦衣,以及腰间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
男子无奈苦笑:“看来姑娘是真不欢迎在下啊!”
“嗯,嗯。”云舒连头都懒得抬,转动手腕挥了挥,示意他赶紧滚蛋,别妨碍她研究地图。
然而,男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再次开口问道:“姑娘真就不想知道与某在何时又是在何地见过?”
“不想。”云舒屈尊降贵的翻着眼皮扫了他一眼:“对于你这种狗皮膏药,我只想一巴掌拍飞。”
“真的吗?”男子勾唇一笑,好似很期待:“我不介意被姑娘拍飞呢!”
云舒彻底无语了,吃个饭还能遇到个神经病,她这什么破运气啊!
“给你个机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男子眨了眨眼睛,学着她的话问道:“我只有话说,没有屁放怎么办?”
云舒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忍住,忍住,地方不对,不然损坏的桌椅板凳谁赔钱啊!
她黑着脸:“那你就有话先说话,没屁等有屁了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