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都还没完全亮,胡悠悠迷迷糊糊被窗外的鸟鸣叫醒。
纤细的眼睫如蝶翼轻颤,发现自己被紧紧搂在应容怀里,微微一动。
浑身像散了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偷偷摸摸从男人温热的胸膛里钻出来,动静不大,应容只是拧着眉,井未被吵醒。
床头灯一夜未熄,灯芯炽热,仿佛也带上灼灼的温度。
昏黄的灯光衬得应容深隽的五官深刻又分明。
胡悠悠扶着自己的腰叹了口气,简直比训练一整天都累。
抬手时,两只手腕上的红痕被瓷白的皮肤衬得极为明显,他愣了一秒,脸色涨红。
......捆.绑他干嘛,他又不是不听话。
身后的尾巴轻轻晃动,簌簌的白毛掉在被面上,像覆上一层洁白的雪。
昨晚,尾巴差点都被应容薅禿了。
出了一会儿神,他掀开被子,以极小的动静抬起应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脚踩到地面,触到一层柔软。
再一瞥,是被撕成碎片的黑色纱布。
真是应了网上的那句话——试试......就逝世啊。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胡悠悠对着空气龇牙咧嘴,挥动拳头凭空往应容的脸上砸,虽然没有真的砸在人身上,好歹也出了点气。
还好周末能休息,为了能清醒点,胡悠悠拿着浴巾去洗澡,上衣早被撕了,此刻他裸着上身进浴室,一进门就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被按压、亲吻出来的暧昧痕迹。
拳头捏得更紧了!
快速洗了个澡,腰间只围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巾,刷完牙洗完脸,发梢上的水雾凝结成小水珠顺着身体滑落,洇湿纯白的浴巾,很快消失不见。
刚打开门,就看见昨晚说话、行为都十分恶劣的人倚在门口。
腰以下都是腿。
应容朝着他的方面掠了一眼,可能是才起床的原因,说话声带着点鼻音,听上去懒倦磁沉:“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胡悠悠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不知道,就是醒了,才洗完澡。”
他浑身上下带着潮,雪白的脚背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
应容的目光从胡悠悠的脚上收回,然后伸出双手:“要抱。”
......胡悠悠怔愣。
这是在朝他撒娇?
见他没反应,应容又再次重复:“抱我,刚起来发现你不见了,我都睡不踏实。”
明明是有点带有命令的霸道语气,胡悠悠却还是听出男人语气中的撒娇。
“我才不抱你,让你昨晚欺负我!”胡悠悠瞪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回床上。
昨晚被欺负惨了,胡悠悠的眼尾红红的,哭过。
被那样的眼神一瞪,应容心都软了,背靠在墙上发出闷笑,胸膛跟着颤动。
走过去,将人拉在自己怀里抱腿上,应容揽着胡悠悠的腰,在他的耳边说着好听的话。
“......下次我真不这么过分了。”
胡悠悠红着脸,耳朵还被一下又一下摩挲,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应容好像早就把握住他耳朵的敏感点,只要他一上手,没几下就能把胡悠悠rua得身子骨都酥了。
还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嗯啊~你别往我耳朵上吹气!”胡悠悠拍开应容捣乱的手。
“别生气了,不然让你咬咬发泄一下?”应容抬起胳膊,放在胡悠悠眼前。
手臂上的微凸的青筋明显,里面潺潺流动的正是裹挟着大量灵气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