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纪飞羽走进来,轻轻关上了门。
荣瑞卿听到她的声音动了动,他刚刚回家,翻了他母亲的日记,确定了母亲的笔迹,也从自己的日记确定了母亲当年闭关和回家的日期,刚好和双胞胎姐妹的出生日期重叠。
他看着下午晦暗的光线里,纪飞羽穿着一件长大衣站在门口,竟慢慢与记忆里母亲的样子重叠起来……
纪飞羽惊人的绘画天赋,难道也是遗传自母亲吗?
荣瑞卿控制不住地想到许多许多,纪飞羽乐观洒脱的性格,喜欢长裙,喜欢小朋友……
他低下头,捏了捏鼻梁。
屋子里的光线虽然不明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纪飞羽感觉得到荣瑞卿现在正在被巨大的悲伤笼罩。
她走过去,轻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纪飞羽说着,伸手想碰触他的脸颊。
微凉的指尖碰触到的那一刹那,荣瑞卿忽然用力拨开了她的手,纪飞羽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
荣瑞卿站起来,像是躲开什么瘟疫一样,躲得她远远的。
“我想一个人呆着。”
他这么说,纪飞羽更担心了,她问:“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荣瑞卿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他心里煎熬的万分之一都不能说出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知晓真相所要承受的痛苦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他不想纪飞羽也搅进来。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你出去吧。”
他明明就是有事,又不肯说。从某一时刻开始,荣瑞卿就对她有所隐瞒,纪飞羽一直提醒自己,两个人关系再亲密,也还是独立个体,要给彼此空间。
但是此刻他明显的疏离和冷漠还是让她觉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