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陆少婴还未从魇族幻境中彻底恢复过来,宋月桃又被那神秘人剑气所伤,他此刻去追,恐那神秘人还有同伙,那就麻烦了。

更何况方才那神秘人所言……

江临渊眼神复杂地看了沈黛一眼,并未多言,转身扶起地上的宋月桃,查看她被剑气刺伤的手臂。

“大师兄……”宋月桃的语气有些虚弱,“不必管我,快去追那人,别让他跑了……”

“别说话了,屏气调息。”

江临渊从乾坤袋中掏出丹药喂她服下,眉头紧蹙。

“我怎可能不管你,你受伤了,二师弟也还未恢复,二师弟——”

发愣的陆少婴忽然听见江临渊叫他,茫然地看了过来。

“怎么?”

他这恍恍惚惚的神情,还是方才陷入魇族幻境中被他叫醒时的样子,江临渊心下担忧:

“没事吧?”

陆少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刚才他在明鹤溪的书房时,似乎是坠入了幻境之中晕了过去,之后被江临渊叫醒,醒来以后幻境中的一切朦朦胧胧,事物混沌不清,但那种压抑至极的情绪却挥之不去。

幻境中的他仿佛被巨大的震撼、痛苦、悔恨、暴怒种种情感笼罩着,他似乎在哭嚎着,质问着什么,像是得到了回答,但这回答反而将他拽入更深的、更无法挽回的痛苦之中。

“……二师兄?”

就连宋月桃也察觉出他神魂不宁的异常,忧心地轻声唤他。

陆少婴听到宋月桃关切的声音,若是平日的他,大约只当这是师妹关心他,心中还有几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