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黛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告诉段采,他对她真的有很深的误解。
但此刻沈黛只盯着下面与花魁相谈甚欢的谢无歧。
温玉馆的花魁叫朝鸢,来温玉馆已是第二十个年头,却仍旧生得貌美灼灼,丝毫瞧不出年龄。
她瞧了眼旁边的谢无歧,温声道:
“听说谢姑娘是前日才来的温玉馆,没想到今天花娘就让你赴刑无大人的筵席了,我就想着谢姑娘必定生得出众,却不想竟然这样出众。”
谢无歧方才见段采那小子殷勤地给沈黛剥橘子,看得一肚子火大,语气便很不客气:
“出不出众我知道,不用你夸。”
朝鸢:“……”
一旁与朝鸢交好的姑娘看不过去:
“你怎么和朝鸢姐姐说话的!才来两天张狂什么,不要以为你长得好就了不起!”
谢无歧冷笑:
“比你好看就是了不起。”
“……”
三言两语间,谢无歧已拉满了这里所有漂亮姑娘的仇恨。
就连想要装个亲切模样套些话的朝鸢,也不敢再和谢无歧搭话,只一边抚琴,一边在心里想:
虽然模样美,却是个草包美人罢了,不足为惧,刑无大人瞧不上这样张狂的女子。
正想着,温玉馆外面已有了动静,段采闻声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