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岚君说得没错。”
江临渊望着他,眸色沉沉,不辨喜怒。
就是这个人。
前世,就是眼前的申屠止,这个魇族妖主,设下了活祭阵,生生将沈黛折磨而死。
“伽岚君说你一定认得我,我还不信,他说你会认得雩泽珠,我也不信,没想到都让他说中了。”
申屠止也不和他再兜什么圈子了,他将雩泽珠收了起来,一双眼如毒蛇般落在江临渊身上。
“江临渊,你伤了谢无歧,出隐界之后,就算仙门规矩能绕了你,那位隐世大能兰越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算来算去你都是死路一条,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你若归顺北宗魔域,或是归顺我魇族,必然位高权重,别说伤几个修士,就算杀修士,灭宗门,也没人能拿你怎样。”
江临渊怎可能被他这三言两语说动,他冷笑:
“哦?杀谢无歧,也可以吗?”
申屠止定定看了他几秒。
“魔族强者为尊,你若能强过谢无歧,不仅可以杀他,北宗魔域的少主你来当也无不可。”
江临渊又想起了前世的归墟君。
黑金长袍的魔君修为绝世,如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那样的修为已非人力所能及,只要他想,江临渊毫不怀疑他可以一夜之间推平整个十洲。
可他却并没有,像是折磨,又像是还留有一丝良知般,每次当正道修士们认为绝无生路时,又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没人能猜透那位魔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