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蕴暂不理会,正色道:“事情已然发生,虽是醉酒误事,可侄儿会负起责任来。”
元春闻言一怔,眼眸逐渐恢复点点星光,抿了抿唇,元春神色怪异地开口问道:“蕴哥儿,此事如何解决,我可是你的姑姑啊!!!!”
这层姑侄关系是一道天堑,不可逾越,若是没这层关系,贾蕴说这话倒是合适
贾蕴晓得元春的意思,解释道:“咱们之间早已经出了五服,又有何干系,来日我迎你过门,管他什么闲言碎语。”
元春闻言脸色煞白,开口道:“你这是想我死不曾。”
贾蕴能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可元春不能不顾,不仅如此,此事一旦传了出去,贾家颜面扫地,又有何面目面对贾母等人。
对于此等情形,贾蕴心知肚明,他也晓得元春不会应承,于是乎顺着话语开口道:“那能如何,总不能让大姑姑这么不明不白吧!!!”
元春神色缓和下来,垂眸道:“蕴哥儿有这心就足够了,昨晚的事也不能只怪你一人,事情既然出了,那也无可奈何,往后咱们避讳些,此事全当没发生过。”
贾蕴闻言不由地抽了抽嘴角,貌似贾蕴这情形是被一夜情了不曾?
沉吟片刻,贾蕴开口道:“那可不行,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姑姑嫁于旁人,这不是伤侄儿的心吗!!!!”
贾蕴这话还是有所保留,毕竟元春这种情况下嫁人绝对会出事,不过贾蕴可不是傻到直言出来,对于宽慰女儿,贾蕴有心得
果不其然,元春听到贾蕴不满的话心里放松了许多,沉吟一声,元春开口道:“日后我也不会嫁人,青灯古佛便是。”
听得这句话,贾蕴开口道:“大姑姑这般风姿绰约,焉能去念劳什子佛去”
许是贾蕴的不正经,元春沉重的心情略显好转,偏头啐骂道:“呸,说甚诨话,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贾蕴正色道:“我也与大姑姑说正经的。”
元春见贾蕴神情似乎下了决心,忙劝慰道:“蕴哥儿,你是贾家族长,身系两府,可不能胡来。”
贾蕴回道:“那大姑姑也不能胡来,仔细听侄儿的安排。”
先前贾蕴说要迎元春过门,正是抱着这個目的,既然有了关系,贾蕴也不在多想,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可不会再推出去,即使贾蕴利用了元春爱护家族之心也无妨,卑鄙总比懦弱强。
至于什么姑侄,贾蕴心中从未有这等情绪,自古以来脏唐汉臭,比这更过分的事都有呢!
见贾蕴心中有安排,元春心中得有一丝慰藉,听不听贾蕴的安排倒也无妨,叹了叹口气,元春问道:“蕴哥儿打算如何安排,且说与我听一听。”
贾蕴沉吟一声,开口道:“大姑姑如今是公主府女官,等过个一两年,侄儿想法子将姑姑接入府中,至于二太太那里,侄儿想办法遮掩。”
前一段安排元春倒未曾多想,只是说到在王夫人面前遮掩倒是让元春不由地脸色一红,这能遮掩的只有元春的婚事,别无他想
顿了顿心神,元春低声道:“倒不劳烦蕴哥儿操心这事,日后府里起个庵堂,为家中长辈诵经祈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