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说话,要么真是本事到家,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大话。前者倒好,要是后者,丢人的就不只是他了。

司老爷子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谢不宁,沉声吩咐管家:“去把生辰八字拿来。”

这小道长既然敢打包票,如果不能灵验,即使救过外孙,司老爷子也不会轻轻揭过。以往上门的骗子,无一例外再也没出现在京市过。

甭管其他人多么不信,裴白扬却是坚信谢不宁一定能把表哥救醒,全场就属他最为轻松。

拿到小司的八字,谢不宁暗暗记下,交给司老爷子一张还魂符。

“咳,今天未时,也就是下午一到三点,用香炉点三根香,再点燃这张符。香点燃以后,要一个血亲至亲喊他的名字,在香烧断之前,不要停。”

司老爷接下符后,纳闷道:“难道小谢道长你不亲自主持?”

留的这一手,完全是为了躲避到时可能变得焦灼又微妙的气氛,谢不宁怎么可能还留在现场见证小司想起一切。

他微微笑了笑,和煦的笑容十分安抚人心:“放心,按我说的做,司先生一定能回来。”

既然这样,司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不免嘀咕,该不是说了大话怕被现场拆穿吧?不然着急开溜什么啊。

裴白扬也是不明白,谢老师不还想着酬金么,怎么有点消极怠工?

他想着问了出来,谢不宁慈爱地看着他:“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裴白扬丈二摸不着头脑。

谢不宁心说,不知道吧,你表哥的魂在你旁边飘了半个月,愣是没记起来和你有关系,这豪门的塑料兄弟情。

借口有事早早离开,谢不宁独自回到香弥山的别墅,心情复杂地在草坪上徘徊。

从听到门口车子停下的声音,小司就知道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