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透铁训兰疯狂外皮之下的犹疑、积虑,徐衡的察人水平高山仰止。
接下来该问,“现在还觉得她不配一份合同吗?”
但徐衡不想问。
想也知道答案,要么不吭声,要么接着否认。
谁知,薛岱笑了下,混着酒给自己做了杯深水炸弹:“怎么不问我现在对她评价如何?”
徐衡:“???”
很好,他看出了薛岱和铁训兰的相似点,真难得,两人都不是爱说假话的人。
“您想说,那我就问。”徐衡从善如流。
薛岱快速道:“我确实不想回答。”
“那像在否定过去的自己,这很负面,我不喜欢。”
徐衡:“……”
徐衡机智地保持了沉默,转移话题:“如果您确实有倾诉欲望,我更愿意问,当初为什么会选铁训兰作潜力股。”
薛岱余光看他,欲言又止。
今时今日再看往昔,似乎有一层迷雾再被慢慢撕去。
缓慢清醒的情感阈像个顽强复健的病人,坚持要撕开创口,检查伤疤长得怎么样了。
“我当时只觉得这人好骗,又有一腔热情,估计很好用。”他坦诚说。
徐衡:“……”
好骗?你确定?
“而且,她足够漂亮。”薛岱补充说。
哦,美色惑人。
行情里确实有许多猎头和文豪、或者文豪和政委是夫妻情侣床伴关系的。
徐衡并没指责什么,“利益使然,可以理解。”
“那她之前写的本子盈利如何?”
薛岱嗤笑:“勉强持平吧,不赚不赔,除了浪费我时间,其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