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似是未曾注意到沈清言面色不太对劲，只当他是在羞赧便薄唇微微上扬道：“罢了， 我叫人给你做了一些米粥，先垫一垫肚子，晚些时候带你去夜市吃些小吃。”

沈清言顿首：“有劳了。”

顾城挑眉：“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

沈清言一时折舌，不知如何应答。

顾城抬手拍了沈清言的手，示意他无需烦恼，敲门声响起，他站起身走到门前，从送餐的 仆从手中接过粥又进了屋。

沈清言抬眼却发现那个松开粥的仆从正是多日不见的阿浮，只是阿浮看着瘦削了许多。 顾城：“我将他也接到固山，方便照顾你。”

沈清言想说多谢，却被顾城抬手喂了一勺粥。

顾城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好。”沈清言轻叹一声，将顾城手中还要再喂他的粥接了过来：“我自己喝就行了。” 顾城看着他自己，一口一口的将粥全部喝完了，不由得眉头一皱。他回头看了一眼阿浮， 后者了然于胸地将趴在一旁玩木偶的小包子抱起来先退下了。

沈清言看谷米被抱出门还跟他招手笑，又听一声闷响门被从外面关了起来，便皱眉看着顾 城道：“你关门做什么？”

顾城：“算一笔旧账。”

“什么…什么旧账？ ”沈清言突然想到他之前打碎的那个花瓶，眼睛往之前放着花瓶的那 个书架上的台子瞄了一眼。

顾城看在眼中，挑唇道：“你倒是很识时务。”

沈清言放下粥碗：“我……”

顾城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那花瓶乃是上上品，你却将它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