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清言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牵着的那个青衫少年稚嫩冷俊的脸上露出了几 分不自在。
言卿从树上一跃而下踩着落下的梧桐叶到了那二人跟前,他比青衫少年高一些,脸上带着 不屑的笑:“恕孩儿不明白,父神。平白无故便带回来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说是我的哥哥?还甩 手要我照顾他,您觉得可能吗?甚至…比我弱,怎么配当我哥哥。”
那青衫少年眉头紧蹙:“我不需要你照顾。”
“雒卿,我走了,你要好好听言卿的话知道吗? ”他说完便转身微笑着走了,回头看了一 眼一白一青两抹身影,“你们二人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言卿不悦吼道:“你哪里看得出来我们会很愉快!话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知道,也许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或者一万年。”那人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言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他感觉脸上热热的:他妈…为什么流泪了? 难道是沙眼?
他想着却见那个身影消失在了花间,身子也如同被什么束缚在了原地,只能转头看着背后 那两个不对付的少年。他看出来了青衫的那个雒卿就是顾城,从小模样就极其清冷如画。 而…那个言卿是谁?为什么跟自己的模样很像?沈清言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言卿见他父神走了,眉头挑了挑:“你还不滚,真想留在这里?”
雒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脸庞不带任何情绪地盘腿坐在了树下:“他不让我走。” 言卿飞身又回到了梧桐木上头躺着:“随便你,这里寂寞冷清得很,我但要看你能忍多久
他假寐不时微微睁开眼睛看看树下的小古板还在不在,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他一觉醒来 忙爬了起来低头看了又看发现树下的人不见了。
可把言卿高兴坏了,他抬起手拽了一片树叶扇了扇风,得意洋洋,“哼,就晓得这小子不 是个耐得住寂寞的。”
沈清言扶了扶额头:“沙雕。”
他转了个身差点被从梧桐木上吓得掉下去,抬手抓住树枝绕了一圈又落回了远处站好,看 着树屋里端着一个白碗走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