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宋离自顾下来了,用观察动物的眼神打量魏宁许久,缓缓说道:“魏国成春君,魏宁,小字子殷。”说罢看向韩琅,“我说得对吗,先生?”
韩琅愣住。
宋离瞥了一眼魏宁身上的伤口,上去取常备药。
稍后辛丹端来清水,韩琅吩咐他上去守着,以防有异。
不一会儿宋离取来药物和一套干净衣物,她处理伤口在行,韩琅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也幸好仅仅只是皮肉伤,清理干净后上药仔细包扎,很快便处理妥当了。
辛丹搬来一张夏天纳凉的竹榻,供魏宁休息。
安置好后,又到地面上看守。
地窖里只剩下韩琅和魏宁两人。
魏宁心中藏着疑问,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面色凝重问:“宋先生怎么知道我有杀身之祸?”
韩琅给他倒水,淡淡道:“我说过我会阴阳推论。”
魏宁自然不信,太阳穴突突跳动,头大如斗道:“你跟狐狸似的狡猾,休要糊弄我!”
这话韩琅不爱听,原本那碗水是要递给他的,结果收回来自己喝了,“我出手救你,你不知感恩,反倒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轰出去?”
“别!祖宗,我的活祖宗!只要你救人救到底,要多少钱财都可以!”
韩琅斜睨他,油灯下的侧颜姣好如玉,桃花眼里闪动着腹黑算计。
魏宁一时被他看得发憷,不自在问:“你看什么?”
韩琅无所顾忌地打量他,似笑非笑道:“我救你一命,你抵我钱财,我自然要算算你到底值多少钱了。”
魏宁:“……”
见他苦着脸,韩琅轻哼一声,冷酷道:“如今这局势,成春君只怕是注定得折损在赵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