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做什么?”

谢愁飞俯身纡尊降贵地拉起地上难得露出生无可恋神色的一长条,把人揪到床边坐着——

室内就近的桌椅板凳刚好被虞煜踢了个翻,床铺是最好的选择。

顺手把人衣襟拉好,他眉头紧皱,逼问虞煜:“谁教你用这些手段来勾引人?”

“?”

自觉丢脸摔倒弄坏一看就与有钱标签挂钩的许多家具,虞煜蔫蔫静等训斥,结果竟等来这句!

他一脸迷惑,思索着,马上get到了“正确”的关注点!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

“你懂个屁!”

谢愁飞硬生生被他一脸恍然大悟的反应弄出了心理阴影,直接打断虞煜的话。

现在的谢愁飞,不再像那个全京城的高岭之花。

冷清的君子因盛怒染上烟火,落入了人间。

愠怒的谢愁飞拂袖离去,只留下虞煜一个人在原地嘀嘀咕咕。

“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被我说中了就心虚,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他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叹口气,“真不让人省心,以后怎么和别人交朋友?”

说完,虞煜又想起什么,重新跳下床。

他刚想打开门,门外站着两排手中拿着不同器物的下人、

谢愁飞怒气冲冲离开前,还不忘替虞煜唤来替他梳洗,束发,穿衣的下人。

“谢谢!”鱼鱼很有礼貌地向他们致谢。

接过盛有清水的铜盆,他谢绝了下人要服侍他的念头。

关上门之前,虞煜又从门里头冒出小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