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有汜被他这般淫乱的举动臊得浑身颤抖,连挣扎都忘记了,宁王趁他愣神之际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掀起他官服下摆,捧着他的屁股就插了进去,“啊......”江有汜终于反应过来,手伸到身后胡乱拍打宁王的手臂,口中不住哼吟:“你出去......嗯啊......这里都是人......叫人看了去怎么办......啊啊......”
宁王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一下下都往他体内最深的地方撞去,他太熟悉江有汜的身体了,粗壮黑长的阳物回回都朝着那个敏感的小点上捅,没过多久江有汜的身子就软了,浑身无力直往下滑,被宁王扣着腰搂进了怀里,宁王一边顶弄他一边舔吸他的耳垂,“别跟我闹了行不行?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
江有汜咬牙忍住逸到嘴边的呻吟,身体在巨大的快感下不住颤抖,不管他嘴上有多抗拒,他的身体却万分迷恋这样的滋味。
可无论宁王怎么顶弄,怎么软语哄慰,他就是不肯点头说一个“好”字。
宁王见他这般倔强的模样,仅剩的那点怜惜也消失殆尽,压着他的身体如野兽交媾一样蛮横地捅进捅出,两个人的身体明明紧紧交合在一起,可心却在越来越快的冲撞里渐行渐远,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寒的事了。
第31章 长亭
顾远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五岁那年,被母亲抱在怀里坐在后院的梨花树下。母亲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周身漾满幽远的梅香,顾远山似乎是困了,迷迷糊糊地窝在母亲胸前,有风吹过,满树的梨花雨一样纷纷扬扬飘下,落到母亲的肩头,也落在顾远山的脸颊上。
母亲伸手地替他拂去面上的花瓣,顺便揉了揉他微微皱起的小鼻子,然后拍着他的后背哼起一首轻柔绵软的江南小调,古老却清丽的曲调如潺潺的流水浅唱低吟,顾远山的意识很快飘远,窝在母亲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黄莺,黄莺,金衣簇,双双语,桃杏花深处。随烟外,游蜂去,恣狂,歌舞”
“黄莺,黄莺,金衣簇,双双语,桃杏花深处。随烟外,游蜂去,恣狂,歌舞”
......
顾远山陷在香甜的梦里,正欲随着母亲那婉转的嗓音步入桃李春风更深处,一声清脆的“公子”却突然将他从重重梦境中唤了回来,那声音恍如雨后空山中露滴竹叶般悠扬清澈,即使在深沉幽远的梦境中顾远山也能轻易地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公子,你醒了吗?”小青站在门外轻声唤他。
顾远山撑着胳膊坐起身,才知方才所见所感不过是一场大梦,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推开了门。
小青穿了一件天青色纱裙亭亭玉立站在顾远山门前,时光仿佛一下子溯回到他们在山间初见的那个月夜,依然是这双湿漉漉的,小鹿一般的眼睛,即使已经看了无数次也足以让顾远山魂牵梦萦。
“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你不是一向贪睡的么。”顾远山伸出手欲轻抚他的眉眼,余光瞟到他身后的云生与海楼时又将手缓缓放了下来。
“今日是公子放榜的大日子,我自然要早早起来陪着公子。”小青盯着顾远山那只抬起又放下的手,眼里的落寞汹涌欲出,但他还是抬起头冲顾远山笑了笑,笑容苦涩又甜美,“马车已经备好了,公子我们出门吧,侯爷也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顾远山没想到顾兆竟然也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要亲自陪自己进宫。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地要在第一时间知道顾远山殿试的结果。顾远山突然有些恶毒地想,如果自己这次没有高中的话顾兆将会作何表现?会不会立刻像是从没有过他这个儿子一样,又将他扔进侯府的后院中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
可惜啊,顾远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去验证了,放榜与否其实他并不在意,因此才能安然睡到日上三竿。
他笃定自己一定会拔得头筹,他有这个自信。
顾远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小青和顾兆一起出了门。侯府一行两辆马车刚刚驶到皇宫门口,就听见宫内突然传出一声低沉宏厚的钟声,平地生雷般响彻这个初冬的清晨。顾远山和顾兆急忙跳下车,快步走到宫墙下仔细辨认钟响的次数。
此时宫墙下早已聚满了准备入宫听读殿试结果的考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众人一起屏着呼吸一声声数着那振聋发聩的钟响。
金钟响,乃是大丧之音。
一声,两声,三声……宫墙上的乌鸦被阵阵低沉深重的钟声惊吓得煽动黑色的翅膀“呱呱”乱飞,薄雾笼罩在朱红色的宫墙上,灰蒙蒙一片,此刻万籁俱寂,唯余钟磬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