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拢住他的屁股瓣,将他的双腿压到胸前,开始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回回都朝他的敏感点上撞,回回都捅进甬道的最深处再连根拔出,肌肉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江有汜后面的水也越流越多。
最后一记猛冲,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亲吻对方的嘴唇,两个人浑身都在颤抖,闷哼和呻吟全被堵在对方的口中,江有汜哭着拥抱乌兰,就像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情欲平息后,江有汜趴在乌兰的胸膛上揪他腋下浓黑的腋毛玩,乌兰长得高大,毛发也特别旺盛,胯下耻毛又黑又硬,腋下也生得浓密,不像江有汜,一身细皮嫩肉,连耻毛都没长几根,江有汜爱极了他身上这些男人味极重的体毛,总是忍不住用手去抚弄,甚至将脸埋在其间,嗅闻他的味道。
乌兰突然问他:“江江,大炎和大燕是不是开战了?”
“嗯,”他撑起下巴看着乌兰,“我把那五千铁骑放进了辽城,现如今辽城已经沦陷了。”
“你真的……不管了吗?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陪你……”乌兰的话还没说完,江有汜突然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头吻住了他。
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结束后,江有汜抵着他的额头直喘气:“我不管了,那些跟我都没关系了,不管最终是大炎赢了还是大燕赢了,我都不在乎,从今往后,我只在乎你一个。”
乌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好,我也只在乎你一个。”
江有汜窝在他怀里低语:“以后你就在草原上骑马放羊,我呢就去教那些牧民的孩子读书练字,等到傍晚的时候你要来接我,天黑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我来接你。”
“我会替你洗衣服,虽然我现在还洗不好,但我总能学会的,饭就得你来做了,我做不好的,不过我可以刷碗,虽然我现在还刷不干净,但我学的很快的,还有,你以后在草原上骑马不许再光着膀子了,每次你光着膀子总有好多姑娘看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还有啊……”
乌兰突然翻身压住他,用滚烫的亲吻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江有汜,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乌兰,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分离。”
第68章 荏苒
顾远山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青山居,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然后猛得爬起身跑向后院。
后院的石凳旁立着一根小青竹,叶子枯黄,枝干皲裂,个头非常非常矮小,但它是活着的,顾远山能够看得出来,它是活着的。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竹叶时又收了回来,它看起来太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倒下,顾远山不敢碰,只是趴在地上看着它泪流不止。
梦潇给顾远山留了口信,放在一个紫色的气泡里,顾远山用手戳了戳气泡便看到梦潇和鹿青崖的身影,梦潇说:“我已经用法术替他修补了魂魄,但他伤得太重,修复好的魂魄无法即可归位,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或许需要百年,此前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我不敢给你保证,你若是不想等就下山去吧,待他醒来后我会告诉他,你来找过他。”
话音刚落,紫色的气泡倏地便消散了。
顾远山看着小青,唇边露出一个苦笑,他怎么可能不愿意等呢,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更何况等待,一年他等得,十年他也等得,只是若需要上百年他却是无能为力的,恐怕那时他早已沉眠地下了。
可只要能再看小青一眼,顾远山就是等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他将云生和海楼唤来,告诉他们自己将永远呆在招摇山再不出去,他将两人的奴籍还给他们,让他们重新去奔一个前程。
云生和海楼刚开始不愿意走,他们说愿意一直待在招摇山保护他。
他笑了笑:“我在这里哪里还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走吧,快走吧。”
云生和海楼这才含泪告别。
最初的日子,顾远山还能保持清醒,他日日坐在石桌上看书练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他想若是小青醒来应该愿意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漫长的,无声无息的等待里,他逐渐丧失了理智,他每日喝得酩酊大醉,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后院的地上,他不再清理自己,长出了很长很长的胡子,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头。
喝醉的时候他总会发疯,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小青的名字,直至失去意识倒在院中的泥地上昏睡过去。
这是第一年,顾远山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度过了没有小青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