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嘲弄的笑着:“还能哪儿听来的,太子也知道马佳氏治国之才没出几个招猫斗狗的人不少。怎么说也是满洲大姓,谁还没几个穷亲戚,这不有人就仗着我这个三阿哥在外面胡作为非,结果踢到了‘铁板’。”
他这嘲弄不是针对太子,而是针对洋人和惹事的马佳氏族人。
荣妃的阿玛盖山只是个员外郎,她不像惠妃那样有个简在帝心的叔父明珠。不过荣妃长相好、性子柔弱早年深的康熙喜爱,这也就导致一些眼皮子浅的飘了起来。
京城马佳氏的族人虽然有些飘却还知道轻重,犯法的事儿不干,不能得罪的他们不会去轻易得罪。京城之外的人可不这样,都说天高皇帝远,一句‘我宫里有人’谁不给面子?慢慢的也就养成他们无法无天的性子。
三阿哥说的这件事就跟马佳氏的族人有关系。这族人与盖山关系颇近,早年得了个外放的缺,做了知县。说来也巧,今年恰好是盖山整寿,他又任职期满回京述职,就想着表现一番,也好通过盖山让荣妃帮忙说点好话。
请人帮忙自然要送厚礼,得知三阿哥喜好文雅,这人就看中了一幅字画。不巧的是有个洋人也看上了这副字画,两个人互不相让,这人就抬出了三阿哥。以往他抬出三阿哥谁还敢争夺,可他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他这个三阿哥。
讲到这里,胤祉怒气节节攀升,险些维持不住他一直以来的文雅形象,“若只是正常竞价也就罢了。明明是人家祖传的古画,这俩人最高就给人家一百两银子。”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他是真不明白,什么古画就值一百两银子。
像他房间里的,凡是真品古籍,那个在千两之下?
本想着坑人家卖主,哪里料到那卖主是个硬气的,少于三千两不卖。洋人恼羞成怒直接上手抢了去,他不但抢了画还把人打赏了。
卖主去报官,那人十分嚣张,当着官差的面直言不讳。明明是触犯了律法,可就因为是洋人,是‘外国人’,大清的官员拿他们没办法。
胤祉气的直喘气,四阿哥担忧不已,他说道:“三哥别生气了,三哥也说了抢画和伤人的是洋人,不是马佳氏一族的人,可见那人虽然品行不好还是有底线的。”
底线个屁,他是不打算下手抢吗?他分明是也想下手的,只是被人给抢先了。明明自己也有不对,他还咽不下这口气,颠倒黑白想让自己给他出头。三阿哥只要想到自己托人调查到的事情火气压都压不住。
胆敢利用他。若说这话的不是四阿哥,胤祉直接就喷上去了。他三阿哥看着像头蠢笨的猪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事情过去已经有一段时日,那人也受到了惩罚,每每想起他还是气的想打人。
“天子脚下洋人都敢如此嚣张,可想其他地方又该是怎样的过分。若三弟所说是真,孤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你一个洋人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你们不是大清的子民?既然如此,那不如回你们国家,大清不欢迎不遵守大清律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