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星的理论拿了236分,实验分数也在意料之内上了70,综合下来,估计能拿到前十五。倒是周遇,闷声不作响拿了个接近满分的实验分,理论228分倒也够看,如论如何都该稳在前三十。
附中高三的学长易衷是第二次参赛,稳打稳扎到集训队人送外号“易神”,他的分数那真叫一个漂亮!尤其是在沈稚星悄悄跑去问了薛稳的分数之后,确定易衷今年基本可以锁定前三,甚至是首位!
除了易衷,附中高三物竞班还有两个学长总分也超过270,估摸名次在30名以内,省队教练已经开始琢磨着回麓州之后敲姚静和高三的带队老师请客了。
但高兴归高兴,晚上的散伙饭吃得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三四百人的集训队伍,只有100块左右的金牌,而这100块金牌里,又只有50人能够入选国家队参加冬令营集训。大家在H市短暂的相遇,有过并肩拼搏的羁绊之后,竟然就要这样各分东西。
高二的学生明年或许还能再战一次,但绝大多数人进行到这一步,都会选择“退役”,然后回归到普通学科的课堂内。
他们需要一段时间去找回最开始的节奏,在这种平凡又规律的节奏里渐渐忘记竞赛的状态,学会接受失败,接受现实。
没拿到金牌的竞赛生最快今晚就离开了集训酒店。
他们顶多会留到明天上午,就会离开H市这个“伤心地”。
大概是因为这一点,沈稚星其实也不想这么快就回酒店去面对那些离愁别绪。
再好的关系,再投缘的朋友,在金牌和集训资格面前,也难免生出嫉妒和难过,并且会不断放大这种情绪,说多了像炫耀,说少了未免又冷情,像沈稚星这样选择索性逃避的属实不少,大家在散伙饭上拖拖拉拉,平时不喝酒的也多少灌了两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