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先生的孩子……,他现在拥有了一个名字,叫嘉顿,这是西蒙先生按照他出生的地方的习惯,给少年起的名字。
他眼睁睁目睹“匪徒”枪杀了他的父亲之后,他一度想要改掉这个名字,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留在他的身上是对他的一种……他不好形容那种感觉。
有恐惧,有羞辱,有憎恨也有对过去的缅怀和曾经存在过的向往。
可他又放弃了,他想要向已经回归神明怀抱的西蒙先生证明,他的优秀,是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永远都比不上的,他会证明,自己才是西蒙先生最优秀的儿子,所以他保留了这个外国的名字,嘉顿,也可以说叫做戈登。
本地人用带着本地口音的通用语读“戈登”这个名字时,发音更偏向“嘉顿”,所以说嘉顿也行,说戈登也行,这已经是一个具备了两种文化结合诞生的新名。
嘉顿坐在个子不高的年轻人身边,短短不到两周时间,他很快的成熟了起来。
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像是过去那样,虽然有些悲伤和悲观,可多少还是一个青春的,活泼的,阳光四射的年轻人。
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阴沉,有些不好接触,略显凹陷的眼眶让他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被他盯久了有些瘆人。
他很少在这种会议上开口,今天,他似乎有些疑问,“我们可以趁机拿到更多实质性的好处,为什么要这么早早的结束它?”
这段时间里本地的青年党已经“帮助”八个有外国人背景的商人家庭,保护了他们的继承人不受伤害,虽然他们的父亲都遭遇了不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可以再多做一点,巧取豪夺的把那些不配合的人的资产夺过来,这可比以后去竞争要简单的多。
而且现在基础打的越牢,未来和联邦人竞争的时候胜算越大。
说起来很可笑,在这场动乱中,联邦人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青年党的这些人也曾经带着一些人想要去冲击联邦人在码头或者仓库区的驻点,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受到了很强力的反抗,联邦人毫不犹豫的射杀他们带去的,被媒体称作为“暴民”的运动者。
每个地方他们都丢下了少则十几具,多则几十上百具尸体后无奈的离开了,这也导致了联邦人除了消耗了一些子弹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受损。
这场本不应该爆发的运动,最终只是清理了纳加利尔的内部关系和少量普雷顿时期的外国商人,对于真正的那些打算用更温和方式入侵这里的联邦人,却没有丝毫的阻碍。
想要对抗这些实力雄厚的联邦人,目前来看只能按照规矩来,在商业上战胜他们。
在耳濡目染之下嘉顿对这方面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心得体会,作为一个总想着要证明自己的孩子,他比西蒙先生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借助青年党,壮大自己,这就是嘉顿的想法。
个头不高的年轻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继续闹,也只是在针对我们自己人,我们的敌人不是我们自己,而是那些外国人。”
“破坏无法让我们的民族和国家富强,我们要警惕这些联邦人,可也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发展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