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奥斯汀的表情很不好看,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被挟持!
当武装反抗分子冲进军营,要求他们立刻离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还有人觉得这可能是恶作剧,然后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不是恶作剧!
一路从军营到这边, 有一些情况比较严重的已经死在半路,或者抵达这边没多久之后就死了。
并不是所有人的伤势都适合在那种情况下进行长时间的转移,而且这些武装反抗分子也谈不上有什么人性,对于那些走不动的,他们往往也是用子弹说话。
可即便抵达了这边,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难看,大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不少人的伤口崩裂了, 可是所有的医疗设备都已经被那些人拿走了。
对本地的反抗组织来说,这些东西不仅非常地值钱, 更重要的是它们能够挽救人们的性命。
没有这些医疗设备,一些人只能祈求崩裂的伤口能自己愈合,但很显然,这个想法有点单纯。
还有人,正在不断的死去。
更麻烦的是为了避免他们逃走,这个简易的房子被锁死了,本来就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升高,人们开始流汗。
医生已经要求大家尽量不要让汗水落在伤口上,要保护好伤口。
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一旦伤口感染,短时间里得不到治疗,基本上也是死路一条。
其实医生没有说, 以现在这样的情况,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又没有消毒或者清洁的设备方法,伤口感染是必然的。
几天之后这些人就有可能要面对着高烧不退的情况,然后病毒进入血液中,最终死在器官衰竭和脓血症下。
奥斯汀身边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小伙,他在战斗时被一枚弹片切进了胸口。
经过手术,他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此刻,他的情况正在变得糟糕。
他的脸色很白,惶恐,紧张,焦虑,“我们能活下去吗?”
他问奥斯汀,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初见面时的腼腆,只有无尽的恐惧。
奥斯汀注意到,他胸口的绷带已经有一些地方有血透出来。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不知道这個伤口到底有多深,但她知道,这肯定很麻烦。
面对少年的问话,她点了点头,“会的,我们都会活下去,政府会来救我们的。”
少年人似乎脸上多了一些光泽,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带我们回家?”
奥斯汀其实也不清楚, 她实际上是比较悲观的,不过为了鼓励少年,她还是要装出一副“随时我们都可以回去”的样子。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我的老板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他肯定会安排人来救我。”
她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明天我们就能回家!”
她很快拖着一条不能动的腿,找到了医生,把少年的情况说了一遍。
医生很快就找到了少年,看到绷带下的血迹时,表情已经很糟糕了。
这也是他现在遇到的绝大多数问题,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伤口都重新崩裂了。
在这些人中更糟糕的是有些缝合的血管也开始重新向外渗血。
医生嘱咐少年人稍微忍着点,他揭开了绷带看了一眼,又重新合上了。
还露出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好,不用太担心,好好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