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凝，这个坛子……”周毅说话间，忽地将坛子打开，一股陈年老尿的臭味传出，那疑凝忽地起身，一头撞破窗纸，将头探了出去。

“周毅！”

“你这是什么东西，快收起来，我说！”

疑凝高呼。

周毅最角露出一丝笑意，将坛子封上，又拽住疑凝的一条腿把她拉了回来。

“你个变态！”

“到底放的什么东西？！”

疑凝大喝，眼眶还有些红，不知是被熏的还是被气的……

周毅指着坛子，道：“当初，便是在这间屋内。我还没什么实力，被缝吏和獠肆逼在这屋内，你可知我是如何做的？”

“毒骨功，食用毒物而增进，这坛内是百年尸水，味道要比现在大得多。”

“为了活命，我喝下了这一整坛。”

周毅非常平静地说：“不要说我不想活了，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想活下来。”

有一句话周毅没说出口，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周毅只知道，活下来，并且能够活的好一些，是很难得也是很宝贵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帮李长刀？

这不纯冒险吗？和他在衙门刑房里比，相差太多了。

可周爷，还是来了。

周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周爷来了，他不是来送死的，他还想活着。

疑凝忽然沉默……

看着周毅，她察觉到了周毅的决心，虽然依旧有些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的不自量力，可至少，她能感觉到，周毅是真的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就够了。

“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周毅说话的嗓音，有了些沙哑。

疑凝盯着他沉思几秒，道：“关于丁面组织，我知晓的算不得多……”

“这次告诉你，你欠我一个人情。”

周毅笑了，笑得极为坦然：“好。”